独孤倩然来到他身前,差半步投怀送抱的,仰起俏脸,双方气息可闻的亲密里,轻轻道:“干世兄安排马车在后门,接载鹰爷。”
龙鹰心里有个强烈冲动,就是狠狠吻她丰润湿暖的朱唇,一双手还要纵情放肆,侵犯她不容触碰的所有部位,知她不会拒绝。
幸好魔种受道心箝制,念头在脑袋里转一匝后,被硬压下去,否则独孤倩然钗横鬓乱、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出去见人,且为乾舜,不知成何体统。
知她尚有话说,点头表示明白。
独孤倩然轻举玉手,探出纤指,在他胸口写了两字。
龙鹰失声道:“今夜!”
独孤倩然笑意盈盈,温柔地道:“鹰爷似忘记故事尚未说完呵!”
龙鹰心忖他和眼前美女的缘份,该是命里注定,无从逃避。
再来一个“昨夜”,他是第一个失控的。
美人儿要听故事,尽可选在白天,或在城内某处密会,然约会的地点不但在夜阑人静之时,且在她深闺之内,献身之意无庸置疑,昭然若揭。
不懂的就是大蠢蛋。
登上马车,符太赫然在车内。
反是乾舜没登车,目送马车在独孤大宅的其中一道后门外骏离。
甫坐下,接着符太递过来的卷册,低头一看,上书《西京下篇》,喜出望外道:“幸好昨夜没去寻卷,否则白走一趟,还疑神疑鬼,怕你给老田宰掉。”
目下田上渊是西京内有限几个力能杀死符太的人。
符太哂道:“老子岂是那么易杀?”
见龙鹰用手指指前方驾车的御者,道:“是小方,乃追随高小子多年的心腹太监,绝对可以信任。”
又凑过来道:“你这小子色性不改,这么多地方不拣,偏拣高门大美人的香闺。”
龙鹰知他骂得有道理,昨夜当他想到独孤倩然这个“好去处”,着了魔的不再想其他可能性,一头栽进去。
想是这么想,口上却不可以让,苦笑道:“我不想到兴庆宫去吗?游到一半遇上巡逻船,河道浅窄,避无可避,只好掉头走。他奶奶的,这卷东西你何时写好的?”符太骂道:“你奶奶的!竟敢怪我迟出货,不知字字血汗,花了老子多少个不眠的晚上!刚回来时没写的心情,想动笔西京又闹成一片,我和老朔成为磨心,接着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大批蠢人给送上西天。”
龙鹰问道:“临淄王生活写意吗?”
符太若无其事的道:“不晓得!”
龙鹰失声道:“不晓得?”
符太朝他瞧来,“奸笑”道:“不晓得就是不晓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奶奶的!这么晚才到西京来,你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