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欣然道:“现时当然清楚,原来北帮拦截范当家的战船队,给范当家打个落花流水,痛失大批珍贵战船,一失再失。战无不克的田上渊,对上范轻舟没一次不吃大亏。在这样的情况下,若任由范轻舟到西京来扬威耀武,田上渊的面子可挂到哪里去?”
龙鹰呆看着愈说愈兴奋、俏脸神采照人的首席玉女,心生异感。
无瑕是否以自己为荣?
她说得对,田上渊扳回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范轻舟”,其他手段均不关痛痒。且愈快愈好,否则一旦让“范轻舟”立稳阵脚,杀他的难度将大增。
速战速决,有着实际上的需要。
像这类的伏击刺杀,只可能在某一段时间内进行,没可能旷日持久的静候,除非可采轮班制,否则候命的高手势撑不下去。
时间的长短,是一天嫌长。
正因如此,台勒虚云可精确部署反伏击的行动,目标当然是田上渊本人。
“范轻舟”成为钓田上渊的钩饵。
龙鹰点头道:“我明白了!”
无瑕续道:“今早王庭经驾车离宫未返兴庆宫,却驶往跃马桥去,立即牵动各方势力。”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大姊稍等!”朝前弓身踏步,拾回小帽,重返屋脊坐好。
无瑕闭上美眸,举手束卷散垂的秀发。
龙鹰待她将乌黑闪亮的长发以丝带妥善束扎,才为她戴帽子,乘机在她左右脸蛋各亲一大口。笑道:“画眉之乐,不外如是。”
无瑕睁开明眸,白他一眼。
龙鹰笑道:“王庭经这般惟恐别人不知范某人抵达西京的阵势,你们没起疑吗?”
无瑕道:“起疑又如何,难道宗楚客和田上渊可坐看你到皇上处去告他们的状?”
龙鹰哂道:“至少在今早,他们根本不怕任何人向李显告状。”
无瑕道:“错哩!是怎都有顾忌,所以宗楚客煽动韦捷出手,也令韦捷首当其冲,成为李显反扑下第一个落马的韦氏子弟。”
龙鹰大奇道:“大姊怎可能似比我这当事人晓得更清楚?”
无瑕道:“旁观者清嘛!”
接着正容道:“这是田上渊犯的第一个失误,是错以为宗楚客可在你到大明宫途上截着范当家,来个如有抗命,当场格杀,又或来个五花大绑,酷刑伺候。”
龙鹰道:“真的是错误吗?街上关卡处处,王庭经更非善男信女,田上渊何来把握?”
无瑕道:“在东少尹夜来深的配合下,以攻打大相府的班底和实力,由田上渊亲自领军,有心算无心下,你认为和王庭经活命的机会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