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遥从容道:“这方面容后再谈,我们首先必须了解的,是这大批飞轮战船的真正实力,操战船者,肯定乃北帮最熟悉水性的精锐好手。”
稍顿后,接着道:“这一百五十至二百人哩,至少有一成的人,属特级高手,在陆上均有联手下能杀死范轻舟的实力。在水底,范轻舟更是必死无疑。”
博真哂道:“想杀我们范爷,多等几辈子也办不到。”
席遥微笑道:“老博是轻敌哩!”
荣杰道:“为何在水底下,范爷必死无疑?”
席遥淡淡的道:“水底下是另一世界,任你在陆上如何强横,下水后会受到大自然的限制,故水底有其特殊的战术,以练元今趟的准备十足,岂会疏忽。”
又道:“攻陷飞轮战船的阵地后,本人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证据。”
龙鹰心忖幸好有这位水战的“老祖宗”主持大局,否则未必是练元对手。
席遥好整以暇的道:“现在回到练元在哪里的问题。”
此为各人最关心的问题,人人打醒精神,洗耳恭听。
席遥沉吟道:“他可以操控其中一艘飞轮战船。”
换言之,他们目标代号的练元号,正是飞轮战船之一。
席遥道:“练元既以大型盗船起家,且玩至出神入化,如非掉入独孤善明和陶过所布下的陷阱,对付他又有像向任天般能与之相埒的高手,在大运河河域可说全无敌手。飞轮战船虽能在水战场发挥可怕战力,却不利远航,一旦让敌舰负伤突围,只有练元号般性能超卓的大型风帆,方能保证追上逃舰。故练元绝不会舍己之长,把自己限制在一艘飞轮战船上。”
接着续下去道:“这个区域乃北帮地头,像前方的秘密基地,不止一个。此批飞轮战船,当是晓得联军大举北上后,转移到这个位置。”
桑槐道:“可是江龙号没现身联军的舰队里,会否令练元心生疑虑?”
席遥道:“不如此才奇怪,天下间,最明白向任天者,莫过于练元。知其必改采其他秘密水道,出现时,立即逼近战区,以奇兵突袭的姿态,摸练元的底子。”
龙鹰叹道:“天师的分析透彻入微,向任天亲口对我说,早猜到练元布陷阱的地方,是在汴州南面水域,他们两人最了解对方。”
席遥微笑道:“如我没有猜错,飞轮战船的营地里,有个装着百里灵鸽的笼子,一察觉江龙号经过外面的河段,将放出灵鸽,知会上游某处的练元,拉开水战的序幕。我们杀练元的机会,终告出现。”
管轶夫苦思道:“肯定倾巢而出,顺流将江龙号碾个粉碎。”
龙鹰摇头道:“若没有扬楚河段的教训,练元或许会这样做,现在绝不重蹈覆辙,徒令江龙号再一次发挥以寡胜众的战术。”
席遥道:“有没有扬楚河段的教训,练元仍不会这般愚蠢,因是多此一举。来的是孤船单舟的江龙号,练元将驾其练元号单独迎战,只要将江龙号缠死,部署在这里的四十五艘飞轮战船从下游一拥而上,如蚁附膻的攻击江龙号至体无完肤,直至击沉江龙号。可是,如要杀像范爷般的高手,水下必须有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