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她努力找话题:“……我跟室友,处得挺好的。您呢?上学那会儿,朋友多吗?”
他转回视线:“你指哪种?”
她真的想了想:“能有话聊,平时一块儿出去聚聚餐,处得还可以那种吧。”
他忽而狡黠一笑,反问她:“那就算是朋友了?”
温淩讷讷的:“不算吗?”
他凉凉地哂了一声,毫不客气:“酒肉朋友罢了,遇到事情,恐怕一个电话过去都是忙音。像这样的朋友,我大学里一抓一大把,不过是看在我家世还不错的份上。实际上,有几分真心?”
温淩:“……也对,你出身这么好。”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笑了笑:“你大学里跟同学处得不好吗?有人欺负你?”
她摇摇头:“那倒没有。”
“愿闻其详。”
温淩仰头,神色放空,似乎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组织语言。半晌,她才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像我们这样家世普通的北漂女孩子,不被看重也是正常的。人家也没有欺负我,就是瞧不上罢了。”
“那是他们没眼光。”他抬起罐头跟她碰了碰。
温淩心里震动,看向他。
他说话也是字正腔圆的,一口流利的京腔,骂人时可顺溜了。不过,安慰起人来也是咬字清晰,温情脉脉。
温淩能辨认的出来,那不是简单的安慰,而是他真的这么想。
“谢谢。”
“谢什么?”他觑她,“真的感谢?那以身相许得咧。”
她血液加快,心跳更是加速,快被他看煞了。
傅南期仍是一本正经的,在她脸红得快滴血时才笑出声来,又跟她碰一下,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他起身,她也忙站起来。
后来他还带走了一罐,单手扣着,边走边喝。温淩忽然想起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个视频,忍不住道:“傅总,你会单手开瓶罐吗?”
他回头:“什么?”
温淩一拍脑袋,料想他应该不看那种视频,急急地掏出手机翻,一直翻到最下面,拿过来给他看。
手机屏幕小,为了看清,他挨得很近。
两人都快贴到一起了。
温淩飞快抬一下眼帘,他英俊的面庞近在咫尺,专注地盯着她手里的手机。她微微屏息,收回视线。
后来,为了试验,她还跑去路边的便利店给他买了一罐新的,请他“表演”。
他一开始不乐意,被她缠得没办法,真的“表演”了一下。
非常成功,有够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