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后透出吕梁的身影,他站起身打开门,瞧见是吕方,问道:“去醉花楼了?”
神色间似是有点儿不开心。
“嗯。”
吕方点点头,自顾自走进屋,道:“那幼熙小娘子救过我的命,我和她去说说话。”
“那日是她救的你?”
吕梁惊讶道。
这事,吕方还从未说过。那天芙儿、凝儿,也是没看到是陈幼熙出手。
吕方在吕梁的床榻上坐下,又点点头,“对。”
吕梁又道:“她难道会武?”
“应该是会的。”
吕方道:“不过我还没问她怎么会武。”
他其实心里也疑惑陈幼熙怎么会武,只是这事,陈幼熙没主动提,他也不问。两人关系还没到那地步。
吕梁眉宇间的些许不满烟消云散,道:“既然她救过你的命,那你陪她去说说话也是应该。”
说着又有些诧异,“你……就仅仅只是去陪她说说话而已,没想过要替她赎身报答?”
现在的吕方可是和以前不同,不再那般没心没肺了。
吕方撇嘴道:“我倒是想,只可惜没那个能耐。”
吕梁不自禁捂住自己腰间挂钱袋子的位置,“你现在可是财大气粗,不至于这点钱,还要从我这里拿吧?”
吕方瞧着他动作,很是没好气,“瞧你这小气样,捂着那点钱能给你生崽儿还是怎么的?”
然后把陈幼熙的往事告诉给了吕梁听。
“原来也是个苦命女子,所遇非人啊……”
吕梁听完喃喃叹息,随即却也只是说:“可惜,那潘大人咱们是惹不起。要不然,也能替她赎身算是报答。”
吕方摆摆手,“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过来,是想问问你,那贺正词的事怎么样了?”
说到这事,吕梁的眉头猛地皱起来,叹道:“难呐!这凶手,怕不是我们能够查得出来的了。”
吕方疑惑道:“怎么说?”
吕梁道:“曹县尉带人勘察过现场了,贺正词和他夫人还有那老仆皆是一人所杀,且是一招毙命。行凶的肯定是个武师,而且修为不差,周遭又没有个目击者。行凶之人杀人之后连点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下,怎么查?除非咱们把和咱们有过节或是和贺正词有过节的人都筛选一遍才行,可这又如何筛选得出来?”
吕方也皱了皱眉,“那贺成材呢?”
吕梁道:“不知去向,到现在都杳无音讯,就好似凭空消失了。”
“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