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低垂下眼眸,想必祖母让人唤她来,是要斥责她不该把避火图册给表姐一个未出阁甚至还未定亲的姑娘瞧。
还让昭儿给看到了。
老夫人对着昭儿哄道:“昭儿没看错,图册上的人不是亲在一处,是其中一个人受了伤需要喂药,另一个给他喂药呢。”
昭儿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对着顾书瑶轻哼了声:“我不和小姑姑一块玩了,小姑姑不让我说,还捂嘴。”
姑侄二人吵了好一会儿,就让老夫人给赶走了,她示意容温来她跟前,先是关怀了一番,随后问容温:“这回来的倒是快,是本来就要出门?”
容温:……
容温点了头:“我去二表哥院中找他有些事。”
老夫人轻‘哦’了声,朝着窗外看了眼天色:“观南这几日都在侯府住着,你常去是应该的,不过,你需要休息,别待久了。”
容温有些不明所以,默了会儿,对老夫人应声:“我知道的,祖母。”老夫人只听到她说她知道,却在她眼中看不出她知道。
就又道:“晚膳来我这里用吧,我等着你。”
容温轻轻‘哦’了声。
她在老夫人这里待了有一会儿,就去了顾慕那里。
——
安川行与她说,当年温家三房跟在平江王手下做事,肃州、丰州以及渝州的金银虽是在他的名下,却都是平江王以欺压百姓甚至是抢夺得来的。
肃州温家的庄子里豢养的死士也是只听命于平江王,此次平江王来上京城带了警惕之心,这些死士他并未带在身边。
不过,这些年平江王驱使这些死士都有一个特定的玉章,是平江王常年不离身之物,当年,这些死士中有一位名为温骆的首领,本是温家家仆,跟着三房做事,他手中有当年温家三房与平江王的通信,若是可以得到这枚玉章,便可让他来上京城。
容温想让云烛去平江王那里把玉章偷来。
她来到空无院,净思瞧见她,本是脸上挂着笑意的,却突然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表姑娘,你来了。”
容温对他颔首,问他:“你家公子在忙吗?”
净思晃了晃脑袋:“不忙,公子交代过,表姑娘若来了,只管进去便是。”净思说完,抿唇朝着书房窗牖内看了一眼。
容温不知净思这是怎么了,只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径直进了书房。
深秋的时辰是最短的,容温来这里时就已是申时,也没待多久夜色就暗了下来,净思站在院中,想着大夫人对他的交代,心里愁得不行。
他若是这会儿进去,会不会被公子给骂出来?
净思在院中来回踱步,最后很无奈的把云烛喊来,低声道:“你飞到树上,看看公子和表姑娘在屋里做什么呢?”
云烛看了他一眼:“公子的事,不能看。”
净思‘哎呀’一声,附在云烛耳边嘀咕了几句,云烛神色间有了些犹豫,最终还是飞到了院中的古槐树上。
他武功好,眼睛也尖利,朝着窗牖内看过去,对等在树下的净思道:“表姑娘——在给公子研磨。”
过了一会儿,云烛又道:“表姑娘这会儿坐在了公子的书案上,公子——”云烛有些难为情:“在亲表姑娘。”
净思:……
净思抬步就要进屋去,可想活着的一颗心还是让他止了步子,还是再等等吧。
再过一会儿,云烛提醒在书房外踌躇的净思:“已经——已经在脱衣服了——”
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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