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了!」唐书槐肯定的颔首。
「你确定?」
「我保证!」
「那就好。」裴璃这才挥去一头冷汗,安下心来。「那今天又是怎样了?」
「记得吗?昨晚我们在咖啡馆的时候,我们后面桌位是两个阿拉伯人,我就是从他们那里『听』到他们计划要在国庆节前一晚进行恐怖攻击的……」
「难怪你会突然那么急着要离开法国。」
「可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总得警告他们一下……」
「结果好心被狗咬,反而被法国人当作可疑人物抓来审问!」裴璃恨恨道。
「对不起,小璃,都是我不好,让妳受委屈了。」唐书槐满眼歉疚地瞅她。
「狗屁啦,你不好!」裴璃不耐烦地挥挥手。「明明是他们种族歧视,忘恩负义,可恶,就算原来想帮他们的,现在也没兴趣帮了,看他们比真正的恐怖份子还像恐怖份子咧!」
「最重要的是……」唐书槐轻声道。「斯得曼医生说过,最好不要让人家知道我有这种能力,否则会为我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我同意,这种事你知我知就好!」裴璃也压低了声音。「想要请你帮忙的人就不用说了,一般人绝对不喜欢随随便便就被人家看穿心思,尤其是那种有很多秘密的人……」
「我也不想知道人家的秘密,那是一种既可怕又沉重的负担,说不定还会带来危险呢!」唐书槐咕哝。「所以,真有必要的时候我才会去『听』,一般时候,我都会封锁住自己的能力不去『听』的。」
「等等,那如果是外国人!就是讲那种你不懂的语言的外国人,那你就算接收到人家的想法了,也还是不懂人家在想什么啰?」裴璃好奇地问。
「不对。」唐书槐叹道。
「哪里不对了?」裴璃不服气地再问。
「我接收到的是思想波,不是语言波,」唐书槐更耐心地详细解释。「应该说是我的脑子接收到思想波,经过解读后,再以我所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变成我所『听』到的声音了,所以,无论对方是哪一国人,我『听』到的一定是中文,懂吗?」
谁会懂啊!
「不懂!」
「好吧,那我举例来说,国语说:你好吗?台语说:哩贺某?语言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那句话不管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它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因此,它的思想波也都是一样的,这跟语言是无关的,这么说,妳总该懂了吧?」
好像有一点暸了,但又不是很瞭……
「算了,就算我懂了好了,」裴璃喃喃道。「反正就是说,对你那种读心能力来讲,没有语言上的问题就是了!」
「也可以这么说。」唐书槐颔首。
不然还能怎么说?
「不管怎样,」裴璃不耐烦地摆摆手。「等一下就由我来应付,最多告诉他们说是昨天晚上,从那两个在咖啡馆里的阿拉伯人那里听到的,那也是实话——只是那个『听』和这个听不一样而已,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追查吧!」
「小璃,」唐书槐感激地圈拥住她。「谢谢妳的谅解,我一直好担心妳知道实情之后会……」
「离开你?」裴璃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下眼。「我又不怕被你看透我的心思!」
「不,我是说,在那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妳为什么要离开我,但我真的不是不在意妳,」唐书槐吶吶道。「而是……」
「好好好,我知道了!」裴璃了解了。「我想,也许是我那种想法太偏执了,有的时候,事情真的必须要说出来才有办法沟通,毕竟,每个人的个性不同,生长环境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我在意的事,也许你不在意,勉强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思考方式,这也是没道理的。」
「小璃……」唐书槐拥紧了她,唇瓣贴在她额际呢喃。「我真的好爱妳!」
「我也爱你!」裴璃也抱紧了他的腰,满足的贴在他胸前叹息。
即使不使用读心术,他就不知道她到底在意什么,但是,他冒险回到过去的噩梦,只为了要留下她,这种在意,远比那种在意,更真实、更令人感动、更教人揪心。
现在,她可以大声的说了:她,是他心中的onlyone!
「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