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我唤他。“你靠过来些。”
“恩?”他满腹疑惑,凑到我面前。我忽然贴上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让我沉醉其中。
我忽然咬住他,他吃痛的看着我。“以后不要跟我说死,我不准你死。”
成都我们都不死,我们要伴着诺儿和言儿长大,慢慢得我们都变老了,互相数着对方脸上的皱纹感叹岁月荏苒。我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境,梦里一片灰白。
天大亮我才醒过来,感到手腕的吃痛。诺儿和言儿在我床前守着,他们小小的脑袋贴着床沿。两双闪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见我醒了才笑了起来。
我也很高兴,叫了两个乳母和恍儿惚儿准备早膳。两个孩子见我要起来,都伸手要扶我,但是小小的身子晃着连自己都站不大稳了。我连忙说,“娘亲没事,能自己走过去。”
诺儿哇的一声哭了,“娘亲不需要我们。”他一哭我忽然愣住,有些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一旁的言儿也抹着眼泪叫嚣,非得拉我过去。我心中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成都早上走之前跟两个孩子说,要他们照顾我。这会儿他们见自己没有用武之地竟然哭起来,我只好好言相劝,又让他们拉着到了饭桌前,他们这才擦干眼泪又眉开眼笑起来。
诺儿不忘给我夹菜,言儿见状也来抢功。两个人本来就不大会用筷子,弄得整个饭桌上一片狼藉,让我苦不堪言。进过早饭有宫人来传相国大人要见我,只好收拾一下去见他。
听着宫人说今早皇上召众将士议事,成都就匆匆的往铜旗阵而去了。我漫步到掠影园早有宫人等着引我去见宇文化及。这些日子我们公媳之间甚少见面,不知他此番煞有介事的找我所谓何事。
我进了熟悉的房间,这里是上次宇文化及单独见我的地方。此刻他依然在那个位置站着,留一个背影让我揣测。
“阿唯,你来了?”他听到动响问道。
“恩,父亲我来的有些慢了。”我有些歉意。
他没有回答转身看着我说道,“我只当你全心为宇文家,没想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他神色不定,淡淡的说道。
“父亲,这是何意,我如何不为宇文家?”我疑惑问道。
“你明知道罗成是奸细,竟然宁可告知杨林也不说给为父。你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错么,若是此事我先得知,罗成岂能逃走?”他开始有些怒不可歇的样子。
“阿唯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刻意隐瞒,一切都为大局。”我慌忙解释道,我总觉得连成都都能理解他也能理解才对。
“哼,杨林本来就掌握着兵权,现在若铜旗阵的功劳落他身上,还岂有我宇文家立足之地。”
“父亲,这就是您狭隘的思想么?铜旗阵若破,岂有大隋。若无大隋有岂有宇文家的荣耀!”我有些慌乱,忽然觉得宇文化及变成从前那个唯利是图的人。
“你不会明白的!”他大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唯,不明白。”
“明白?你只要明白你让宇文家的荣耀地位险些毁于一旦。”他有些癫狂花白的胡子随着话语上下的抖动。
“没有了大隋,宇文家何来地位!”我轻笑,“父亲,我就是不明白。您身居丞相之职,为何要在朝中树敌众多,难道您就不知道拉拢人心么?早些时候您和成龙逼着裴家造反,今时李家造反我想也是您一首促成,您还和靠山王处处作对。现在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您却使大隋尽失良将,害得成都与您一起树敌众多。我不明白,父亲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难不成您竟是想大隋被灭么?”我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宇文化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变化。他默而不语片刻,抬头看我。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他说着唤了外面的人,“来人啊,从今日起少夫人要在掠影园养伤,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出这个阁楼一步。”
“你……要将我关起来?”他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难道说我真的妨碍到他?
“怕你坏了大事。”他笑着对门口的守卫说道,“以后少夫人有什么需要您们都得做好,但是这门不准出你们要时刻盯着她!”
“父亲,你不能这样。阿唯做错了什么,您要将我关起来。”我一听到这个禁闭是遥遥无期的心中害怕起来,或许他会杀了我,我再也见不到成都诺儿言儿。
“别担心,等成都将该做的事儿做好,一切就好了。”他笑着留下这句话,关上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