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还记得,这是我从前赠你的开府之礼,你……你后来落下了它,我便一直替你保存着,该物归原主才是。&rdo;她说着便递送到他手中。
盛钦注视着她,却没有要收的意思。
陵玉便再往他手里递进了一寸,他却将那玉佩反手推了出去。
然后那玉佩既没有落到陵玉手中,也没有落到他的手中,而是落到了地上,清脆地碎得四分五裂。
陵玉看着那碎玉,脸上那抹勉强的笑意也都消失不见了。
&ldo;其实这个时候都这么晚了,离明日也不会很远的。&rdo;她低声说着,便抬脚跨出了门槛,去了自己的房间。
盛钦立在原地垂眸扫了那一地的碎玉,便视若无睹一般径直去了榻上睡下。
只是他躺在那里,眼睛却一直睁着。
一直到后半夜,终于有一双手朝地上伸了过去,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捡起。
盛钦只粗粗披着一件外衣,便走到了东边书房,坐在案前将那玉佩拼凑了起来,拼成了完整的一块。
他忽然就想到那时陵玉分明还是在生着他的气,却最终还是跑来他的府上,气喘吁吁地将这礼物赠与了他。
&ldo;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下?&rdo;管家问道。
盛钦却不答他,只问道:&ldo;她人呢?&rdo;
管家愣了愣,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便道:&ldo;她就在院里的西厢房中歇着。&rdo;
&ldo;知道了,你去睡吧。&rdo;盛钦说道。
管家闻言,这才离开。
待盛钦去往陵玉门前推门进入时候,便亦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陵玉的床前。
他立在床前看了许久,目光都晦暗不明。
只是他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去,想要抚一抚对方的面颊,想要知道对方睡着时候是不是也在偷偷地流泪……
然而当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只摸到了一片余温尚存的被褥。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想到当下的时辰,便转身出了门去。
在深夜时,众人都沉睡之际,盛钦便从马厩里扯出了一匹快马骑了出去。
他深知离开袭国的必经之路,便沿途去追,最终却在郊外看到了背着包袱走在路上的陵玉。
他立马驭着□□的马拦住了陵玉面前,语气极为阴沉道:&ldo;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do;
陵玉看见他时,都险些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