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迹像是无缘无故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之后的日子,她过得还算平顺,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
她脑海中和宁迹有关的回忆就这么多,或许还有什么遗漏的,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宁迹说,她不是一座孤岛,会有人对她微笑,宁迹还说,她是他的独一无二。可是后来,对她微笑的人中没有他,而她早已不是他的独一无二。
萧笙脸色白了白,那个时候他也是叫她“笙笙”的,是从什么时候改成“阿笙”的?她仔细想了想,是在他求婚的时候。
或许对于宁迹来讲,独一无二的人是阿竹,并且那份独一无二已经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即便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赢得过一个死人。
不,她从一开始就没赢过。
今日的情形和四年前有相同之处,四年前,她也是这样躺在病床里,宁迹坐在她身边同样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心境。
四年前,她将宁迹视为救赎,而现在,她将宁迹视为灾难。
即便宁迹回意大利之后便和她断了联系,宁迹依旧是她的信仰,她所期望的远方,她从未忘记过和宁迹之间的约定。
出国留学,去意大利。
她从d大毕业以后,便一直在找机会去意大利,一年半以前,她拿到了马兰欧尼时装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可在此时,宁迹回来了。
时隔两年半,他的眸更加幽邃,多了许多她难以看懂的东西。却点燃了她眸中早已沉寂许久的东西,只是这次,她再无法像以前一样,走上前去喊他“四哥”,她越来越优秀,可他们之前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四哥。”她微微笑了笑,两年多的历练,已经让她身上多了一些成熟和稳重。
宁迹的眼眶酸了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视线来回徘徊了好几次才定格在她的脸上,“好久不见。”
她往前走了一步,“是啊,很久没见了。四哥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她故作轻松,但飘忽的眸光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不走了。”他沉沉的落下三个字。
她一愣,有些诧异,“哦,其实在黎城也挺好的,四哥,我是来找小七的,回头见。”
她握紧了手中的通知书,快步朝着小七的卧室走过去。
有一种人,他们总能不期而遇,却最是无缘。就如她和宁迹。
从小七那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阴沉沉的飘着小雨,她匆匆离开准备打车回家。
宁迹倚靠在大门上,颀长的身形挺拔卓然,深灰色的风衣勾勒着他几近完美的身形。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他走过去,“四哥?”
“准备回家?”
她点点头,宁迹动了动身体,伸出手臂拉住她的手,“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她往后缩了一步,下意识的拒绝。
“跟我见外?”他唇角突然扬起浅淡的弧度,让萧笙看得有些发呆,“以前赖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见外?”
萧笙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那是因为我年纪小。”
那确实因为她年纪小,从小没人管教的她有些死皮赖脸。可现在她已经不那样了。
看到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样子,宁迹唇角笑意更大,“这才是萧笙,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笙被他强行拉上车,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超过十点回家没人给我留门。”
“十点之前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