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难吃。
难吃到可?以和卓宁做的红糖炖蛋有的一拼。
很咸,还甜到发腻。
可?是……却又很温暖。
和那?碗红糖炖蛋一样,温暖到她鼻子一涩。
林岁安低睫扯唇,掩盖自己发红的眼?眶,她嚼了好多下才咽进肚子。
“不错。”
少?年闻言眉头舒展,也跟着夹了一块,嚼了两下就吐了,他皱眉放下筷子:“别吃了,我拿去倒了。”
“我真觉得?不错。”林岁安伸手阻止,为了证明自己没哄他,又夹了一块鸡蛋,“我喜欢甜的。”
明昼瞧她表情正常,迟疑地?收回手:“没想到你还挺重口的。”
“……”
方才温情的氛围被这句话打碎。
林岁安闭了闭眼?,沉默地?喝了一大口稀干饭。
那?一盘番茄炒蛋都被林岁安吃完了,收拾碗筷时?明昼还暗自感叹了句首战告捷,做菜也不过如此嘛。
林岁安顶着半干的头发站在一旁想要帮忙,饭不是她做,那?碗也该她洗。
她刚伸手去接,却被明昼躲过,随后听到他说?:“看电视去,小孩别捣乱。”
心头一颤,林岁安恍惚抬头,有刺破乌云的阳光从?厨房的小窗照射进来,恰好落在少?年的身上,仿若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明昼挽起长袖,认真地?洗着碗,脖颈微垂,黑色碎发散落额前,侧脸线条起伏流畅,长睫乘着光,向?来疏离倨傲的眉眼?此刻异常柔和。
他叫她“小孩”。
没有一点负担和违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从?小到大,只有外婆外公这么叫过她。
也只有他们把她当小孩。
是啊,她还是个小孩。
是个可?以不用强大,只需要毫无?道理的偏爱的,小孩。
察觉到她一直没动?,明昼偏头,唇角轻扯了下:“洗碗也要旁观么。”
林岁安吞咽了一口,抑制住汹涌的情绪,没敢看他,哑声道:“有热水吗?”
“客厅有热水壶,想喝自己烧。”
直到林岁安坐进沙发,热水壶发出声响,她才回神。
心口的位置变得?热腾腾的,和壶里即将沸腾的水一样,咕嘟咕嘟泛起细密的小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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