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痛的时候身子蜷了一下。冲锋衣的布料摩擦出声响,“呲”的一声,无端的像是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忍一忍,快到了。”
言泽舟重新迈开步子,他的速度又提了几分,手臂的姿势却没有调整丝毫。
“那天早上,你等我了吗?”
她还在执拗的要一个回答。
“没有。”
林子里寂静无声,可安窝在言泽舟的胸前,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乱,乱得没有头绪。
片刻之后,她如释重负地笑了。
“正好,我也没有去,扯平。”
突然,又响了一记雷。
言泽舟的瞳孔随着天色暗下来,他低头看着可安脸上的辩不出真假的笑容,胳膊往后撤了一下。
“哎哟!”她登时疼得龇牙咧嘴。
她不笑了,他好像才满意。
“到了。”
这一片矮灌木后面,如密罗的星盘般散落着好几家旅店。他们入住的,是最外围的一家。
旅店几乎全木构造,笨厚的木头常年在山里经风沥雨凝霜褪雪,色调深重,乍一看,古风悠扬。
店门口的平地上,停了很多山地车,大厅里人声鼎沸,店里的服务生正忙里忙外地准备晚餐。
言泽舟抱着她一路往里,踏着木梯上了二楼。
“哟,言检察官,刚没见着你,还以为你这次没来呢。”
二楼的木栏处站着一个穿印花长裙叼着烟的女人。从她和言泽舟打招呼的姿态来看,应该是熟人。
“龚姐,拿药箱来。”言泽舟头也没抬,直接抬脚踹开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
“你相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