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玉桑回答了之前那个困扰过她的问题里——姐姐到底是因何恨上太子。
如果答案不在前一世,而是在这里,是不是因为太子对江家做了什么?
难道是眼下这件事?
太子用证据治了古道伯伯的罪,所以才让姐姐恨上他?
可是……玉桑在心中摇头否定。
如果古道伯伯真的作奸犯科,被太子定罪,说难听些,是罪有应得。
姐姐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不可能因此对太子怀恨在心。
除非是污蔑!
玉桑心中警铃大作,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是因为可以污蔑,让江家含冤受屈,所以姐姐才会有那么大的怨恨!
……不对。
设想戛然而止,玉桑疑惑丛生。
就当太子是为了报复不惜污蔑,那也是因上一世姐姐安排她进宫的事,才有了这一世的挟私报复。
若是因为这一世的太子不计手段报复了江家,所以让姐姐恨上他,那……
到底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玉桑擅长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可这个问题,她一时半刻还真化不开,逐渐陷入一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困惑中。
这时,飞鹰返回复命,打乱了玉桑的思绪。
他们已经搜过身,对方身上并无任何线索,今日来此,应当是传口信。
且邀约之人没有出现,可能是听到风声,打草惊蛇了。
太子听完,并不着急,拥着玉桑淡声道:“敢与朝廷命官狼狈为奸的,哪个会不留一手?他身上没有线索,那就顺着他继续摸索,哪怕一角书信,一枚物件儿,总能找到线索。”
至于今日与这男人相约却并未出现的人,太子也并不担心。
“打草惊蛇,有时也未尝不可,若藏得太深,总要在深草中打一打,才能听到动静。”
飞鹰恍然点头。
到这里,今日的事情已完成的差不多,太子拉着玉桑起身,冲她微微一笑:“飞鹰和黑狼会去找证据,待找到证据,自然就有答案了。”
“……不过。”太子笑容微敛,含了告诫:“待回了江府,你这张小嘴可要谨慎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的有个数。”
玉桑说:“郎君不信奴婢,又何必带奴婢来这里?”
太子这才又笑,“说的不错。所以……”
玉桑眼帘轻颤,与他四目相对。
太子眼神深邃,一字一顿:“我信你,才带你来。”
你信我?
玉桑心中摇头,你不是信我,而是在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