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煞有介事的点头,嗯!嗯!
稷旻凝视她片刻,忽的笑了,伸手捞起她一缕长发:“要我帮你出个主意?”
有戏!
玉桑的小拳头捶得越发卖力:“洗耳恭听!”
稷旻享受着她的服侍,慢条斯理道:“你连韩唯的私印长什么样都知道,想来前世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眼下他虽想将你挫骨扬灰,但若你努把力,保不齐他哪日就变了心意。”
稷旻含笑说到这里,竟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鼓励:“人活于世,千万别把路子走窄了。”
玉桑的笑容凝固,捶肩的速度变缓,下一刻,她表情又复明媚,捶肩更带劲儿:“都是过去的事了,殿下总提这个做什么?”
稷旻无奈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玉桑瞬间变脸,猛地撤手,侧身扭向一旁,重重抱臂,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那我也没办法了!就让他去查去揭穿!届时我必是京城茶余饭后最火热的谈资!”
她回头瞥他一眼:“不知殿下到时候还能用什么身份困住我!”
看着她劲劲儿的小样子,稷旻不怒反笑。
“你既觉得是我擅作主张将你推上这个位置,待他揭穿此事,我的阴谋再难得逞,那不是该谢谢他?怎么反倒急了?”
稷旻轻描淡写一番话,正正戳中玉桑心中不愿明说,但也在意的那个点。
她张了张口,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玉桑心中有些气馁。
并非不愿与他说心里话,他即便听了,大概也会当她是别有用心的演戏。
就像那次一样。
玉桑背过身去,闷闷道:“好!回头我就谢谢他!”
稷旻看着她,轻轻弯唇。
他心中清楚,即便在不背负江慈恩情的前提下来到江家,所遇难处都能迎刃而解,她也未必多眷恋这个身份带来的安逸与富贵。
可现在这个情形,她还不想走,或者说,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去。
她对这件借口事成便向他邀功,实则早已上心的事,怀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其实,她也并非那么难以看透。
但凡摸索到正确的第一步,她是什么样的人,便会一点点摊在眼前,明明白白。
稷旻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叹了口气,幽幽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想来也无需我再另出主意。”
嗯!?
玉桑眸子一亮,陡然振奋,慢悠悠转过头看他。
凭她对稷旻的了解,他敢这样说,那一定是有法子。
稷旻靠坐在床头,伸出右臂搭在身侧,指尖动了动。
玉桑瞬间会意,手脚并用爬回来,乖巧的坐进他手臂环抱的范围内。
“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