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样被大船提了上去。
曹広看着江面上星星点点包围过来的人,一边下令开船,一边望向江古道:“江大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好钱呢?你别告诉我,这些人是来给老子送钱的。”
江古道显然也没料到江上会多出这么多人追击,他张张口,慌不择言:“这……这是……”
突然,大船周围有破水声,旋即是一道道短促的打钉声。
有人探身一看,脸色大变:“老大,水下有人在钉船身往上爬!”
曹広目露凶光:“江古道,你这背信弃义的朝廷走狗!兄弟们,拿家伙,咱们杀出去!”
曹広一声令下,已有人冲向江古道。
江古道大叫一声连连闪躲,护卫拼死相护,可很快负伤,江古道也受了刀伤。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入曹広肩胛,曹広刚受伤,已有人大声吆喝起来:“老大受伤了!”
擒贼先擒王,一喊,人心都乱了。
这时,韩唯的人也先后登船,还没怎么缠斗,便被压制。
整顿好一切,英栾放下绳梯,韩唯登船。
跳动的火光将船头船尾悉数照亮,包围大船的小舟亦在江面圈成一圈光阵。
江古道伤口流血不止,捂着手臂靠在船边。
韩唯冷眼看向他:“江古道,你收受贿赂庇护河霸阻碍治漕,这罪名,你认是不认?”
江古道疼的说不出话,脸上全是汗。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抓住韩唯衣角:“大人,小人可以作证,江大人与曹広一直有来往,刺史府必定能找到证据!小人愿做作证,请大人宽宏处理!”
曹広恶狠狠盯着这人,几乎要把他吃了:“叛徒!”
说完,他又冷冰冰笑起来,看向韩唯:“是啊,就是江古道庇护我们,你们这群朝廷命官,背信弃义,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查他,现在就查他!”
韩唯皱了皱眉,看一眼疼到虚脱的江古道,冷声下令:“回岸!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即刻前往刺史府搜查证据!”
……
已是深夜,喧闹从城外直逼城内。
隐在江上黑暗处的另一只船静默无声的漂浮,太子活动着手腕,静静看着靠向岸边的船只。
“殿下,韩唯果然选择鱼死网破,不惜借地方驻军来强攻曹広,消息怕是很快就会传往京城与大夏诸道的水域。”
朝廷每逢大改,第一个考虑的是人力与物力。
必须保证全部资源的充足,才能致使目标达成,一旦半道而废,目的未达成,还损失许多。
益州作为治漕起始点,不该以强攻开场。
这样一来,其他水域便会针对朝廷的强攻采取各种策略,让事情变得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