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地想了大半夜自家艺人与老板的感情状态,四点才睡着,一睁眼六点。
天还早,但片场已经要开机了。
思索与他毫无关系的感情太入神,关于方燃知为什么不在的正经理由他倒是一个没想。
“吴经纪?燃知呢?”成任飞探着头往吴至的身后瞧去,确实没有方燃知的影子,“你家艺人呢?怎么没来?干嘛去了?”
“呃”一上来便直奔入主题,吴至挠头,急得想撞墙。
他虽然知道他家艺人为什么没来——被公司老板带走了。
但他不知道燃知被陆总带回家后具体去做什么了虽然也能够猜到一点点。
“成导实在对不起啊,燃知最近有急事,昨天走得太急了根本没时间提前跟你说,所以我立马赶过来,”吴至实在想不到好理由,将事情能删的删,该减的减,掐头去尾地说了真话,“给他一周时间,让他先把手上特别重要的事给处理完了。这段时间咱们剧组的拍摄能不能就先注重拍男女主和其他角色的戏份,男二的戏等他回来再补。那个当然了!关于男二临时有事造成的所有损失,我已经告诉了老板,我司会全部承担的。”
这一串连珠带炮不知停顿地解释,没给人消化的间隙便直往耳朵里钻,成任飞听得头懵,但完全听明白了。
同时讶然地想:都能让公司承担剧组的全部损失了,这事儿肯定不小。
说不定是家里老人去世
不由怜上心来,成任飞叹息一声,走近抬手悲痛地拍了拍吴至的肩膀,善解人意道:“让燃知好好解决私事,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回来后才能有好状态。其他问题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早上有男主的独戏,成任飞让灯光就位,没办法耽搁太久。
那只搭在吴至肩膀上的手给予力量的用力一按便离开了,看着成任飞转身远去的背影,吴至站在原地迷茫。
好好照顾身体?
啊,也确实是吴至回神自顾自点头,是该好好注意身体。
希望燃知回来的时候,走路不要有异样。
他完全不知道、也完全想不到的是,这个愿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实现。
别说站立行走,方燃知连足底触碰地面都很困难。他仰躺在一张单人闯上,左手腕被铐在闯柱,斤暑相碰哗啦哗啦地响,不过幅度过小,这抹动静并不怎么明显。那具结百的身軆被宏升缠绕,从索鼓到小副,再延伸至两条打退,匈糖被勒得微庭,前面两枚漂亮的樱花涩彩因为哲魔变得又应又利,此时边缘被一段尾指粗的宏升魔擦,霓虹招人,像被西种了。方燃知的下半张脸横着一道黑色的啤代绳,将脸颊勒得微微凹陷,两厘米宽,并不惹目,只是衷肩塞着一个镂空的可供呼吸的原囚,宏瑟的扣加尤为显眼。
方燃知眯起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还是觉得很亮,刺得他头脑发晕视野乱摇,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身处何地,只有如墨般的瞳孔时常在很轻微地震颤。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和陆霁行的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犹如刽子手的大大小小的刑具那般,应有尽有的盗剧映入方燃知的眼底,他颤陡不止,反复经鸾,恶魔却还不愿、不肯放过他,连梦中时刻都要染指。
他醒过来又睡过去,睡过去又醒过来,痛苦吗?并不,欢愉吗?也不全是。这虚幻的一切让他既心生害怕又极度留恋,奇怪得要命,只想赶紧卷命逃走。
方燃知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他觉得,他此时肯定还是在做梦。他就从来没有醒来过。
只有在梦中的时候,陆霁行才会那么陌生,那么凶狠,那么让他惊惧
他向现实中的陆霁行绝望地呐喊求救,先生,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你在剧组好像跟卓轻邈走得很近,只只,你们之间关系是不是很好?”陆霁行俯身,大手触摸方燃知潮汉不断的额头,将黏在上面的头发拨开,如数朝后拢去,“我让吴至随时给我发图片,我让他监视你。就像我在家里跟你说,我要安装监控随时监视情人一样。是不是想社了,可是不行,你社好挤刺了,对身軆不好,只能堵启莱。等过会儿我让你看看那几张图片,他用手碰你额头,你让他碰,你们一前一后出保姆车,他抓住你袖子,你也让他抓只只,这是你给他的特权吗?”极戏的玻璃磅差褥袅倒,鼎端的玻璃珠卡住袅扣,陆霁行的实纸鸭在上面,沉郁的面容离方燃知很近,一双眼睛如针一样刺在方燃知的脸上,牢牢地将他锁定,锁在眼睛深处,锁在身体与灵魂深处,“你想要跟我分手,也有他的原因,是吗?”
“嗯?”
惊疑的音色短促低却,不仔细听都捕捉不到。
但那抹上扬的尾音仿佛带了把钩子,狠狠地钩住陆霁行的心脏,他的目光更暗了。
可方燃知却满目惊惶疑惑。
耳朵像被灌入了海水,方燃知听得模模糊糊,不甚真切,只能睁着懵懂的眸子认真地和陆霁行对视。
不理解。
先生在说什么?
这跟学长跟卓轻邈又有什么关系?
被碰额头?
方燃知绞尽脑汁地回溯自己的记忆,想要从中扒拉出这样的一幕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