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听完,愣住了,感觉唐蕴这阵子变化很大,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明明是那么自信,对待一切都游刃有余,现在却变得谨小慎微,还有那么多复杂的小情绪。
“我觉得不会啦,你长得那么好看,被亲一下就亲一下咯,就像是被漂亮的小朋友亲一下那种感觉吧,更何况你还是个未遂犯。”
“未遂犯”这个头衔挂到自己头上时,唐蕴觉得荒谬又有点好笑。
他现在倒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那么急切地亲下去,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位因为偷亲甲方而被扭送进公安机关的执业律师。
他会沦为业界的传说,同行的笑柄,亲人的噩梦,职业生涯都跟着完蛋了!
眼见着唐蕴耷拉着小脸,梁颂开始了很认真的分析:“你先别想那么多,你看啊,他发现你想偷亲他以后,第一反应并不是谴责你,也不是逃离你,而是很平静地和你坐在一起吃饭,这就说明,他并不讨厌你啊,对吧?”
唐蕴咬着指甲盖认真思索一番,觉得也挺有道理。
匡延赫一开始的那句话是想要揭穿他的把戏,但后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应该也只是想赶紧把这一页揭过去,以免将来再见面时的尴尬。
同时,匡延赫也在变相地给予他警示:别再对我抱有什么期望,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想明白这些以后,唐蕴失魂落魄地趴在枕头上,轻轻叹息。
可是如果匡延赫对他真的一丁点感觉都没有的话,为什么要和他同吃一份食物?为什么要那么关心他,特意帮他买消肿用的冰棍?又为什么要用那么暧昧的语言反复撩他?
难道他对身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体贴的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一种不愉快的嫉妒在唐蕴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真是个乱搞暧昧的坏家伙。
他发誓如果匡延赫以后再用这种方式来撩他,他一定不会再上当了。
其实这事儿要搁在五年前,唐蕴这会儿一定会选择敲开匡延赫的房门问个清楚,要么堂堂正正确认关系,要么退一步做回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现在的唐蕴缺乏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也许是年纪大了,自尊心变强了,又也许是匡延赫的身份让人望而却步。
总之,他现在更想像匡延赫那样,沉着且理性地无视掉这段插曲,像快进掉一段不喜欢的广告。
“算了,不想他了,我先去工作了。”唐蕴对着镜头说。
梁颂一脸纳闷:“啊?这就好了啊?”
“不然嘞?”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好寂寞。”梁颂抱起沙发上的法典,在镜头前晃了晃,“你看典典想你想得都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