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上!&rdo;一派黑衣人出来行礼,我点点头。走进一处竹屋,床上赫然坐着尉迟云扬。
我爹。
连远桥被带了下去,我爹没什么反应。
&ldo;别难为远桥。&rdo;他说。
我大笑。他愣了愣,我忘了他从没见过我有什么表情。所有的人都在难为我。我爹要我不要难为一个出卖我的人。
荒谬。
&ldo;你身上有清明雨,你可知道?&rdo;我笑够了,问。今天我笑的够多的了。
&ldo;知道。&rdo;我爹没有什么表情。
&ldo;你知道清明雨的解法吗?&rdo;
&ldo;知道。&rdo;他还是淡淡地看着我。
需有人心甘情愿地服下清明雨,然后饮用那人的血液。而且,必须是至亲之人。
&ldo;你想解毒吗?&rdo;
我爹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ldo;我值得你这么做吗?&rdo;
我微笑,有风从窗子里掠过,带起了屋里人的衣角。
&ldo;当然不值得。&rdo;我说。
&ldo;少爷,城管家呢?&rdo;以暖好奇地问。我结果手巾擦了擦:&ldo;我也不知道。昨天就没看见他。&rdo;以暖哦了一声,出门倒水。
&ldo;尉迟少庄主,别来无恙!&rdo;连城霏笑盈盈地进门,左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佩剑。看着一身轻甲戎装,倒真有些将军的风度。
&ldo;连将军,好久没见!&rdo;我没什么表情,他不甚在意,径自走进房中,端详着墙上的画。
&ldo;少庄主的丹青果然绝妙,虽然我是个粗人,不怎么懂,不过看着画中女子,必是令堂吧。&rdo;
我略略吃惊:&ldo;将军过谦了,一眼就看出在下所绘乃是家母。&rdo;
&ldo;哪里,这需要很懂么?能让一个男子念念不忘的女性,不是情人便是母亲。况且这话中女子高贵典雅,虽年轻貌美,但慈祥可亲,足可观作画之人的敬意,这不是令堂又是谁?&rdo;连城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ldo;少庄主非常敬爱自己的母亲。&rdo;
&ldo;家母过世得早,我没有见过她。这些不过是我的想象而已。&rdo;我坐下,看着连城霏观画。连城霏不急,看了半天,掉过头来说:&ldo;连城霏想向少庄主讨个人。&rdo;
&ldo;哦?&rdo;我眯着眼睛,瞧他。
&ldo;少庄主是聪明人,连城霏的意思,您很明白。现下您的处境堪忧啊。连城霏只要一个人,您看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