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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云扬哥……这是为什么呀……我们没有对不起别人，我们，我们只是相爱……&rdo;

爹也笑。笑得泪流满面。

&ldo;我爹说我们是孽缘，可是我从没后悔过，柔儿呢？&rdo;

&ldo;够了！&rdo;我扯着我爹的领子大吼，&ldo;都给我够了！我娘呢？尉迟云扬，我问你你当我娘是什么？啊！&rdo;

我爹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骨子里。一副了然的模样。

&ldo;你会后悔的。尉迟雷焕。&rdo;他一字一句地说。

&ldo;云扬哥！&rdo;月柔叫了一声，含着眼泪拼命摇头，&ldo;不要，求你，不要……&rdo;他身后的男人不耐烦了，一把从背后扯开他的衣服，一枚纹身出现在他左肩上。

一个树叶形状的&ldo;煞&rdo;。

&ldo;你……是当年洗砚阁的第一杀手煞？&rdo;那男人大惊，&ldo;怎么你竟然武功尽失？&rdo;

&ldo;杀了他！此等妖孽，人人得而诛之！&rdo;

&ldo;等等，尉迟雷焕，你怎么还活着！&rdo;

我笑。抬手，白色霹雳飞旋而过，那人人头落地。

飞扇。飞扇公子。

山脚下，战鼓雷动。歌舒威宁要上山了。厅里的人惊醒一般，竟然齐齐的冲向我。我没动，身后两队黑衣杀手鱼贯而出，身手迅速诡谲，月柔却惊了：&ldo;洗砚阁！&rdo;、

&ldo;洗砚阁……对，你果然是煞。&rdo;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缓慢而优雅。

&ldo;洗砚阁主人，现在，是我。&rdo;

连城霏回身抓住月柔，轻功一掠，夺了出去。我爹提气要追，却蓦然倒地。厅里的人蜂拥而出，大骂不止，跟着连城霏夺门而出。黑衣杀手静立在空空荡荡的厅中。

&ldo;你……快去救柔儿！&rdo;我爹回头看我，两眼血红。

&ldo;为什么？&rdo;我问，&ldo;我巴不得他死呢，救他干什么？&rdo;

&ldo;你！&rdo;我爹不怒反笑：&ldo;好，好，很好，果然是作孽，果然是我尉迟云扬做的孽！&rdo;

&ldo;我要你们欠我的，都一点一点地还回来！&rdo;我拎着他的领子，凑近他，一字一句。&ldo;我恨你，恨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rdo;

一个耳光，我没躲。打得极疼，我却还是笑。

&ldo;余嬷嬷。&rdo;

她身后，跟着凌静又。淡淡地看着我，波澜不惊。

&ldo;你，你混蛋！&rdo;她骂着，&ldo;上天啊，真是作孽啊，你，你当真是来讨债要命的！&rdo;

&ldo;余嬷嬷，你又是哭什么？嗯？他们欺负我娘啊。我做错什么了？&rdo;我扔开爹的领子，一步一步走向她。我现在的样子，也许很吓人。

本来我就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怒瞪着我，又要扇我，我一把接住她的手，慢慢地说：&ldo;余嬷嬷，不要逼我。&rdo;

&ldo;你娘？你娘？你娘是谁？&rdo;她倒不怕，厉声喝问。我终于也没有耐性了，吼道：&ldo;当然是那个被逼死在桃花林里的倒霉女人，叶灼儿！&rdo;

那一巴掌，还是落下来了。我的脸偏向一边，余嬷嬷哭骂道：&ldo;你给我记好了，你娘叫月柔，月柔才是你娘！&rdo;

我眼前一黑：&ldo;哼，余嬷嬷，你也糊涂了么？月柔他是个男人！&rdo;

&ldo;我糊涂？你糊涂啊！枉你是什么医邪，你难道不懂么，还要来问我？冤孽，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不是你自己的亲娘，谁会这般待你！&rdo;

心里那个地方，霎时塌了。

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