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是照实说,尉迟雷焕到底在哪里呗~&rdo;柔儿软软的嗓音笑的很得意:&ldo;不告诉我就不好喽!&rdo;
邵阳帝看着脚底下那两个死得面目狰狞的太监。&ldo;我权衡了一下,你要听实话吗?&rdo;
柔儿道:&ldo;自然。&rdo;
&ldo;那就是,我也不知道。&rdo;邵阳帝摊了一下手:&ldo;我的人的确是去劫尉迟雷焕了,但是又被人劫走了。&rdo;
&ldo;谁?&rdo;
&ldo;凌静又呗。我的两个手下还被他打伤了,我也很吃亏啊。&rdo;
邵阳帝身后的尉迟云扬皱了一下眉,冲柔儿点了点头。柔儿伸手摸摸邵阳帝的头发,很亲切地说:&ldo;死小孩乖乖~回来之后我再给你说说怎么训练守卫门卫警卫暗卫啊~你瞧瞧你都弄了些什么人呀……&rdo;柔儿踢了踢地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御林军。邵阳帝无奈地说:&ldo;没有办法啊,你的歌声太乏味了嘛。&rdo;月柔抱着琵琶,做了一个弹爆栗的动作:&ldo;臭小孩,回头再收拾你。&rdo;尉迟云扬抱起柔儿,飞身掠了出去。虚虚晃晃地也有那么几道黑影跟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邵阳帝赞叹了两声:&ldo;会功夫就是好,连路都省的走了。&rdo;
屏风后面绕出来一个人,默默立着,也不吭声,竟是罗源。
邵阳帝歪了身子靠在榻上,左手撑着下巴,食指搭在太阳穴上:&ldo;厉害,朕还以为你也睡着了呢。&rdo;
罗源低头道:&ldo;过奖。&rdo;
&ldo;可都看清楚了?&rdo;
&ldo;看清楚了。&rdo;
&ldo;很好。以后,明堂也这么来,知道了?&rdo;
&ldo;是,属下明白。&rdo;
感觉手底下的人气息渐弱。
以暖俯身,低低地,近似呓语地说:&ldo;少爷,很累了么?走吧,快走吧,别流连了……&rdo;
这个男人,已经太累了。解脱吧,遗忘吧,纷纷扰扰都不存在了,好不好?
我遇见你的时候啊,你骑在马上,低头看着我。奇怪不?我第一眼的对你的印象就是,你应该是站在风里的男人……
那个时候你多俊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走吧……
正说着,门外一阵骚动。以暖擦把眼泪,起身开门,正看见漫天的光火。人影憧憧,以暖当下傻了一般,感觉好像是那天逼宫失败,母亲带着自己流亡的开始。静又从药房中冲了出来,怒喝道:&ldo;那个疯女人!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rdo;
有意义。那个&ldo;姐姐&rdo;以暖太了解了。杀了凌静又她就可以以前武林盟主的遗孀自居。凭自己公主的身份和姣好的容貌,用些手段取代凌静又也并非不可能。
或许,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
长在王室的人,不毒,可怎么生存。
那么多的人袭向凌静又,以暖完全糊涂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算计来算计去,什么父子夫妇,该杀的时候一点不会留情。人啊人啊,来生可坚决不做人了。以暖看着凌静又手中的迫夜突然流出火色的光芒,配着这大火熊熊的夜,刚刚好。以暖没心情看了,他回到床边,背起雷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