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邝怡是家中独女,她父母坚决不同意她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广州,尤其还是为一男生。
这就是每逢大四多分手的标本级现象之一了。
苏阑轻声问,“你们真分了?”
邝怡装作云淡风轻,“谁都不妥协,他连异地恋都不肯,只有分手了。”
怎料这句话被路徵听了去。
他高声道:“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不就是异地吗?老子不信这个邪了!”
邝怡一贯爱他这副读书人的酸文假醋下盖不住的地痞样儿。
她当即跑过去,“你怎么想通的?”
“靠!老子昨晚喝多了倒在路边,看见两个穿汉服的女生,还以为我他妈已经升天了。”路徵把自己的棒球帽给她戴上,一把将她兜到怀里摇啊摇的,“我一想那哪儿成啊?我死了你不得哭死?”
邝怡呸了一声,“你爱死不死,谁给你哭丧?”
看来今晚这对冤家还有的腻呢,苏阑边笑边摇着头独自上了楼。
少年人之所以称之为少年,是因为他们永远横冲直撞。
想做便去做,管什么对错?
在苏阑听起来,连这声呸都是甜滋滋的,胜过千言万语。
而这次跳湖事件注定会成为p大史册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没多久几个学院之间就传开了,而最广为流传的版本,则是哲学系那个青春洋溢、来头不小的陆少爷表白失败后,为冰山学姐寻死觅活,伤情过头奋不顾身地跃进湖中。
就苏阑和邝怡去食堂打个饭的功夫,已经听见了十来拨各色人等在议论。
邝怡拿筷子当话筒:“作为当之无愧的女一,我能采访一下,您现在的心情如何么?”
苏阑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架势,淡定地伸长了筷子挑干净菜里的葱段,“这女一换人当吧,我是当不明白了。”
他们嘴里的故事根本和她不搭边,整段扑朔迷离的描述里,唯一可考的只有未名湖这个地点。
她们的辅导员秦教授就在这时候朝她们走来。
他放下手里的饭盒,“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两个人同时问了句好。
邝怡说:“老师今天不吃小灶啊?和我们同甘共苦来了?”
秦教授扶了扶眼镜,“我找苏阑有点事情。”
苏阑转头,有些纳闷,“怎么了?”
第5章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校长一朋友家的孩子今年升高三,想在文化课上冲刺一下,”秦教授也不多绕圈子,直接了当地点明了来意,“你当年的高考成绩可是接近满分的,又是咱们全院绩点第一的女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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