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勾着他的肩膀,“自打有狗那年起,我就没见过像你格局这么大的爷们儿,还替三哥说话呢,我真搞不懂你丫还想不想追上苏阑了!”
“做梦都想,但不是这么个想法儿,我是怕她啊,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郑臣眼神凄迷着,淡笑了笑对他说:“比起把这刺头弄到手,我更想她高高兴兴的。”
苏阑办完审签的那天,顺道去协和医院开一些日常所需的药品,像胃药、感冒药这些是必备的,她在东京交流的时候就在这上头吃过亏。
哪知道就碰上了鬼祟的邝怡。
她带着墨镜帽子口罩,要不是同住了四年,苏阑根本都认不出来。
苏阑拍了拍她肩膀,“嘛呢你?弄得跟一三线明星上医院打胎似的,至于吗?”
邝怡点点头,“要不怎么说你老跳预言家呢?我真是来打胎的,把你身份证借我挂个号成吗?”
苏阑:“缺不缺德呀你?”
邝怡都快跪下求她了,“您帮帮忙成吗?我姑在这里当护士长,我怕让她知道。”
苏阑被她弄得有点紧张,“她是哪个科室的护士长?”
“肿瘤科。”
“那八竿子能打着吗?”
“万一我那么倒霉呢?我都倒霉的怀孕了。”
横竖苏阑也没什么急事儿,给她挂了号填了表,还在医院里陪了她一阵子。
邝怡出手术室的时候,一张脸白的吓人,她反而还安慰苏阑说:“小场面,没事儿。”
“谁的孩子啊?你干嘛不要。”
“路徵那傻逼的,他在广州那边有人了,我还蒙在鼓里。”
走出协和时苏阑才想起来,好像在术前登记表上,紧急联系电话的那一栏上,填了棠园的固定电话。
周六那日,苏阑是下午三点到的棠园,沈筵没有出门,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他鲜少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就算是双休日,照样忙着和上头交际应酬,要不就是开会。
苏阑没有心思和他打招呼,直接上楼收拾自己的东西。
才捡到一半,沈筵的脚步声就近了,他懒散地倚在衣帽间的表柜上,手里来回扔着个网球。
他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她忙活,好像这样就很满足了。
至少,这个家里总算有了丝生活气儿。
其实她也没多少东西,这些名贵的衣物首饰都是沈筵置办的,苏阑从没想过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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