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任何的运动项目上都有着惊人的短板,跟着网球教练学了半年还不会握拍,后来被俱乐部拉进黑名单,表示交多少学费都不收她这样的蠢学生;沈筵手把手教了她一整个夏天,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她也没能把自由泳的要领掌握住,反叫他开始怀疑人生。
所以上午在滑雪场,哪怕林静训特地请了教练,在她已经能熟练地换刃时,苏阑也还是没能打破诅咒。
而作为一个一生要强的南方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即将要摔倒的时候,尽可能地做到姿势优美。
傍晚林静训和她泡在热气腾腾的池子里,翻着白天拍的照片,边看边大笑个不住,“苏阑你快看看呐,你摔了多少跤啊?”
苏阑战术性地喝了一口香槟,别管,她先做个假动作缓解下尴尬。
好在这时苏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沈筵打来的,从那天在他家闹了不愉快,他们已很久没联系。
苏阑知道自己不占理,明明沈筵是一番好意帮了她,他甚至动用私人关系,来帮她解决公司的棘手难题。
可他越是这样,苏阑就越想躲。
这五年里曾经历的无助时刻,跑马灯似的打眼前过,她真的不想再试着去依赖谁。
苏阑迟疑了几秒后挂断。
沈筵再打一遍,又被她给摁掉。
他放下手机,浸透在无边黑夜里,背靠着书桌极慢地抽完一支烟,脑子里全是苏阑迷乱着双眼,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
这一闲下来就想她的毛病,真是多少年了也不见改。
那小姑娘这辈子,大约是吃了秤砣来托生的,当真世间少有的铁石心肠。
林静训狐疑地看了眼她,“沈叔叔的电话吧?你怎么还在闹气?”
苏阑说:“你也觉得我在置气?”
林静训平心静气地说:“我只是觉得沈叔叔是个好人,至少对你来说是,在我们那鬼地方,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得了。”
总之她没这样的运气遇上。
苏阑浮光掠影地笑,“你们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从来都不善待人的地方。”
林静训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苏阑的表情迅速僵在脸上,她再也笑不出来,因为郑臣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是见过一次郑妤的,在洛杉矶,她去出差,郑臣陪她一道去解闷。
他们三个在比弗利山庄的urasawa吃了一顿日料,二十多道菜,餐厅花了三四个小时的功夫才陆续上完。
至于味道嘛,自是不能和东京比,甚至都赶不上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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