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又解锁了个新成语。
旁边的女行长给他点了支烟。
袁正安抽了一口,“今年这个属什么来着,对了,她属蛇,明年就换个属兔的吧,当然不能属虎啊。”
老汤“哦”了句,“这是什么说头?”
袁正安眉飞色舞的,“家里已有个母老虎了,一山都容不下二虎,更何况我这一杆老枪。”
满座的人都捧场地大笑起来。
苏阑听了只觉反胃,面上的笑也淡淡的。
袁正安就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苏阑的。
她安静坐于人群中,做着旁人都会做的事情,别人敬酒她也敬酒,周围哄笑她也跟着笑,人家会做的她也都会做,做的分毫不差。
这个小丫头循规蹈矩地依葫芦画瓢,行着她根本看不上的摧眉折腰之事。
但袁正安总觉得,苏阑的曲意逢迎里,透着些敷衍和搪塞。
而她眉宇里明白流露的那段不屑和冷蔑,完全不像装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苏阑的身上有一种,原就不该属于她的、高于常人的心气儿。
难道这又是谁家的落难千金?
叫苏阑是吧?名校毕业的?
他印象里也没有哪个大族姓苏,有印象的又和她的年岁不大对。
袁正安在心里细琢磨了好一阵儿,但不管怎样,苏阑这个人,的确激起了他久未有过的驯服欲。
老汤见他总盯着苏阑看个没完,小声地提醒她道:“小苏,再敬袁董一杯。”
苏阑才刚端起酒杯,下一秒捧杯的手就被中年男人突然盖了个严严实实,言辞颇为怜香惜玉,“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她雪堆似的皓腕轻颤了下,纤细白嫩的手指像只受了惊吓的黄雀儿一般收拢,苏阑不动声色地撤出手来,“袁董说的是。”
她这举动更招来袁正安的青睐,他越发认定了,这个女人和他身边的都不一样。
袁正安意犹未尽地,在她手背上拍了下,“苏小姐是在北京读的书?”
苏阑强忍着恶心,“对,p大。”
他又问,“真是所百年高校,难怪滋养出苏小姐这样的佳人来,老师又是哪一位?”
苏阑报了陶院长的名字,袁正安点了点头,“原来是他的高足。”
后来便再无话了。
在袁正安的手又一次要碰过来时,苏阑假装接电话,拿起手机道了声歉就离开了包间。
她走到转角偏僻处拨通电话,“唐明立,你丫就是爬也该到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