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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你们不是夫妻？&rdo;

&ldo;是，&rdo;陆爱萍看着伯九，&ldo;可我并不了解他。他起初接近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同允王妃十分相似。&rdo;

&ldo;因为常雷，我同她见了面，&rdo;她声音低低的，&ldo;可我倒宁愿，从没有过这个母亲。&rdo;

她抬起左手，掀起衣袖，露出腕子。腕子上是一个通透的翡翠镯子。

那东西一看便价值不菲，许是什么御贡的翡翠料子。

伯九理解她的心情。他与她大致相同。

&ldo;她取下这个镯子，从此我与她，再没有见过面。直到常雷说，她死了，允王府上上下下，都死了。我问常雷，为什么他没死，我才知道，他不是允王府的人。&rdo;

伯九想起来，问：&ldo;常雷的易容你可见过？&rdo;

陆爱萍点头：&ldo;允王府没了他才把易容给去了，之前的样貌是很书生气的，那时他也不叫常雷，叫顾风。&rdo;

顾风。是有这么个人，管着王府上上下下的财务。伯九回忆不起此人样貌。

伯九心里有了个数。陈叔留下的线索里说，府里有人与外头暗通款曲，捏造了些东西。这外头，只怕就是常雷的主子。

&ldo;常雷这次杀的人，是不小心知晓了我的身份，他是为我死的。&rdo;

伯九嘲讽：&ldo;可你曾想过，允王府上上下下，很可能是因为他捏造的证据，一夜之间命丧了黄泉？就连你的母亲也没有幸免。&rdo;

陆爱萍静静道：&ldo;我的娘亲生下我便死了。&rdo;

伯九无言以对。心中有恨的人，同她没什么可争辩的。

&ldo;我知道的就这么多，&rdo;陆爱萍举起茶杯润了润口，&ldo;该你了。你怎么逃出来的？&rdo;

&ldo;常雷是怎么逃出去的呢？&rdo;

&ldo;有人替他死了。&rdo;

&ldo;我也是如此。&rdo;

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陆爱萍看着伯九道：&ldo;你同允王长得很像。&rdo;

&ldo;从前长得并不这么像，&rdo;伯九垂下眼睛，&ldo;我同你的身世颇为相似。在王府里，一直是被当作下人。从大理寺逃出来以后，才晓得我流着一半皇家的血。你还晓得常雷，我却是什么都不晓得。你今日才来找我，想必不是被我打动，单纯只同我说这些。但实在可惜，在下的确再也不知道其他事情了。&rdo;

陆爱萍沉默半晌，道：&ldo;希望阁下莫要将这些话告诉别人。&rdo;

伯九点头：&ldo;我亦如此。&rdo;

陆爱萍离开了。

伯九喝了几口冷掉的茶水，闭上眼睛，仰头倒在椅背上。

王爷的私生子同王妃的私生女。呵。

依旧是一团乱麻。

这世上大抵本来就是没有真相的。

罗悬升了正四品。官服崭新。

在宫里喝过了一轮，在罗赫府中又喝过一轮，坐在伯九房中时，罗悬其实已经醉了。

这次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