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拳头握了握,原本还想要看哥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的,但她此时不想玩了,立即扯了扯白清风的袖口道:“哥哥,别跟这些人废话了,把事情说了便是,我倒要看看是我没有教养,丢了爹娘的脸,还是有人仗着自家的身份,纵虎为患,才真正丢了自己的脸!”
“霜儿,不得无礼!”在场众人的面色都变了一变的同时,白姚氏更是心惊胆战的快步走到女儿身边,不让她胡说。
但也还有另一种意味,那便是要保护好女儿,不让她被父亲的愤怒吓到。
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性,白姚氏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性格淡漠冷情,除了对自己有利的,便是亲骨肉都能置之一边不加理会。
她当年被白家赶出来,衣食堪忧时,母亲私下的贴补被父亲和哥嫂知道了,便是连将母亲禁足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如今又怎么会顾念风儿和霜儿是他们的外孙,外甥而手下留情呢!
“呵呵呵!果然伶牙俐齿,不分尊卑,黄口小儿便如此不懂规矩,那将来必定是祸害。看来我这个做外祖父的少不得要好好的代女教训你一番了!”姚老爷子气得冷笑了几声,站起身子就朝着白清霜走来。
白清风和白姚氏同时往白清霜的面前一挡,看着姚老爷子挥起的手掌,白清风冷冷的看着他道:“外祖父似乎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了,方才你言语中的意思便是不认霜儿这个外孙女,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代替我娘教训霜儿?还是说。堂堂世儒之家,别的没学会,便只学会了欺凌弱小。杀人放火外加诱骗强取良家民女么!”
“风儿!”白姚氏想要阻止儿子的言行不要过激,但是那杀人放火四个字却是让她不由的想起了还在家中不知怎么样的石竹,顿时惊怒道,“难不成姚贵便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情?”
“果然还是娘睿智。我倒是看着没有遗传到姚家愚蠢、自负,傲娇的无耻性格!”论嘴毒。白清霜发现她如今这是要甘拜在白清风的下风了。
“杀人纵火?”一直憋着一口气,不敢随意帮助女儿外孙的姚老夫人此时立即故意的夸张了面部表情,看着白清风问道,“风儿。你快将事情详细的说来,这杀人放火的罪名若是传扬了开去,那你大舅的仕途可就完了!”
白清霜暗暗给外祖母点了个赞。这姚家,能让他们上心的也就只有姚老夫人了。其余的都是一丘之貉,自私,冷漠,愚蠢,还自以为是。
她愉快的看着姚老爷子和姚世荣的面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幸灾乐祸的躲在娘亲和哥哥的身后道:“外祖母说的正是呢,我和哥哥便是怕报了官,影响了姚大人的仕途,才想着毕竟是一家人,天大的事情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有人似乎就是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才无端的耍赖,狡辩。我看这分明就是看到姚大人荣升了皇子师,心里觉得不痛快,才想要给姚大人找点事情处理处理呢!”
白清霜此言一出,姚贵顿时吓得一头汗,慌忙磕头道:“老太爷,老爷明鉴,奴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老爷明鉴啊!”
“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便不是了吗?”白清风冷冷的道,“你一大清早带着火折子和煤油去霜儿的百花铺纵火,被我当场逮到,可是有许多百姓亲眼见证的!可你不但不好好的反省认错,还想要将罪责暗示给大公子为你担责。这也就罢了,祸害大公子不算数,还想要给姚大人以及整个姚府抹黑!姚贵,你究竟居心何在啊?”
姚家人除了外祖母之外不稀罕认妹妹,白清风干脆也随着白清霜一起与姚家人制造了疏离,口口声声叫着姚世荣姚大人。
姚老爷子气得翻白眼,挥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只能将气撒在姚贵身上,一抬脚,就照着姚贵的脑袋踢去。
可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平时又养尊处优,只知闲赋诗词,从来不曾注意过身体的锻炼和保养,身体的柔韧度早就没有了,再加上气怒攻心之下的一脚踢出去。
姚贵是被踢得翻到在地,但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脚下太过用力,靠得极近的白家一家三口和他自己都能清晰的听到闪了腰的咔嚓嚓的声音。
然后,他膝下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按照白清风如今灵敏的身手,大可以伸手搀扶一把的,可是他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姚老爷子倒下,眉眼间没有一丝的同情。
“爹!”白姚氏毕竟是姚老爷子的亲生女儿,便是从小不得关爱,也不得不弃了儿女的一番孝心,立即蹲下身去要搀扶。
“滚开!”姚老爷子却怒瞪着白姚氏,一挥手就推向蹲下身的白姚氏。
“娘!”白清风及时的跨步到白姚氏的身后,一把搀扶住她,免了她臀部着地伤了胎儿的危险。
扶起惊呆了的母亲,白清风眼中迸出一道寒意,看得曾经也纵横官场许多年姚老爷子心底不由的升起一道寒意来。
但白清风只是看那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只与惊魂未定的白清霜一起检视白姚氏,关切的问道:“娘,您没事吧!”
白姚氏的手本能的放在了小腹上,没有感觉到下身有什么异样,才松口气,苍白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娘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姚老夫人怨恨的瞪了一眼已经被姚世荣和白志敏搀扶起来的姚老爷子,也关注着白姚氏道:“念慈,娘看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找大夫看看比较好,别的伤了身子!”
“霜儿,你陪娘先回家,我先带着姚贵去报官!反正咱们这边人证物证俱在,姚家觉得无辜,我便让官家给他们一个交代便是了!”白清风心中极其的气恼,自然不会就此作罢。
便是知道报官也不会耐他们如何,但他也要让他们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