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八岁嘛!”晏沉往他边上儿挪了两下,两个人肩膀贴着肩膀,手臂挨着手臂,“我走的时候你去送我吗?”
“不去。”苏淮拒绝的干脆。
“我也不舍得你去,毕竟太早了,不忍心打扰你睡觉。”
“……”苏淮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再特么说这种肉麻的话我把你扔河里去信不信?”
晏沉大笑一通,扭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苏淮来不及骂人就被他从地上拉起:“走,送你回去。”
回丞相府的路上,晏沉这狗东西吹了一路的口哨,听的苏淮想打人。
到出发之前,晏沉没有在与苏淮单独碰过面,有两次在醉烟楼见面还是因为燕知舟要安排离开以后的事。
半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出发的那天早上,苏淮果然没来。
即使晏沉特意告诉过他时间。
天气转凉,天也亮的晚了,队伍集结完毕,四周依旧是黑暗一片。
千人的队伍全是轻骑,整齐划一,银甲在月光的笼罩下泛着冷光。
王笑是第一个赶来送别的人,只见他依依不舍扒拉着燕知舟的马:“殿下真不带我去?”
“晏沉跟着就行了。”燕知舟道。
王笑不高兴地瞪一眼后面的晏沉,像个失了宠的怨妇似的:“他才跟了您多久啊,还是我去吧!”
燕知舟淡淡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后者认命地啧了一声,好吧,主子决定了的事没有谁轻易能说动。
晏沉扭头看向那条没有一个人的路,心里多少还是藏着些期待。
燕知舟见状也不催促。
等了没一会儿,黑黢黢的路上走出来了一个人影,健步如飞。
晏沉脸上的笑容还没扬起来,就凝固了。
虽然还看不清脸,但那身形一瞧就不是苏淮。
“还好还好,赶上了。”魏子燃被眼前庄严肃穆的景象惊到了,拍拍胸口,小声道。
魏大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搜寻到要找的人,只见他一只肩膀上挂着一个小箱子,跑到燕知舟面前,仰头看着那个骑在马上英俊不凡的男人。
“这个是给你的,虽然西北条件艰苦,但还是不能忘记养生。”魏子燃把其中一个箱子塞到他手里,“都是适合秋冬喝的。”
燕知舟下马把药箱交给旁边的人:“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言语间掩藏不住的笑意。
“还不是苏淮那个神经病,半夜跑到我家让我给晏沉准备点儿药带上,说什么西北苦寒容易生病,万一真打起仗来还会受伤。我劝了半天军中有军医有军医,非是不听,老子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东西准备好。”说起这个魏子燃就来气。
“左右都睡不到觉了,顺便……就也给你捎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