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匡延赫的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清他胸前的那片白皙紧实的三角区。
一些爱欲横流的画面很不合时宜地冲击着他的大脑,匡延赫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递到嘴边才发现咖啡已经喝完了,于是出去冲洗咖啡杯,顺带着用凉水洗了把脸。
等到他回来,唐蕴和匡又槐已经换了话题,那些很专业的名词匡延赫听得云里雾里,但唐蕴好听的声音在支撑着他继续听下去。
唐蕴说话不急不躁,像个很有耐心的老师,用小学生都能听懂的例子去解释一段法律术语。
还反复确认匡又槐听懂了没有。
即使匡又槐让他再说一遍,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不耐烦的样子,而是笑笑,换个更简单的例子,再解释一遍。
中途唐蕴还会分享给匡又槐听一些印象深刻的办案经历,什么开庭的时候当事人带了汽油扬言要把法院烧了的,媳妇儿怀了七十六岁公公的孩子的。
以至于匡延赫都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产生了一点兴趣。
见唐蕴的杯子里快没水了,匡延赫起身为他添满。
“谢谢。”唐蕴抬头,很小声道谢,大概是怕打断匡又槐说话。。
匡延赫淡笑:“不客气。”
不过手机另一端的说话声还是戛然而止,而后问道:“我哥也在啊?”
“嗯,”唐蕴说,“他一直都在。”
“靠,我的杀人手法都暴露了!”匡又槐的声音听起来很懊恼,还有点恼火。
匡延赫面无表情道:“你那点蹩脚的技术没人想知道。”
匡又槐大呼:“在唐律帮我参谋过以后,就不算是蹩脚的技术了!是完美的凶杀案。”
“完美有什么用,两个女主一天不被抓,你这玩意儿就没办法上映。”
匡延赫虽然不太看影视剧,但毕竟家里开电影院,对一些题材和尺度的限制还是很清楚的。
匡又槐叹了口气,听着有些丧气:“烦死了,实在不行就放弃大陆市场了。”
“有魄力。”匡延赫紧接着又补刀,“到时候别找我投资就行。”
唐蕴笑了一下,没来得及掩饰,估计匡又槐已经听到了,他有些尴尬地喝了口水,转移话题:“匡导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很多呢。”
一直聊到七点多,窗外的暴雨都没了声,匡又槐还在提出他的困惑。
唐蕴喝了口水,平板上的计时器显示三小时五十分。
时间虽久,但其实匡又槐问的法律问题都很简单,收三千块一小时肯定是不合适的,哪怕打对折都贵了。
正琢磨着收多少钱合适,对面的人忽然朝他做了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