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顾念颐,我给过你机会,也曾希望同你好好相处。&rdo;须清止居高临下,无法压抑的怒气从文字的缝隙里向外奔涌,&ldo;新婚之夜我没有动你,甚至是这一段时日,我给足了你体面。你出去扫听扫听,有哪个男人与妻子同床共枕时半个手指头也不碰她,我是当真对你毫无兴趣么,抑或,你道我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rdo;
他留着她清清白白的身子不是为了喂给承淮王的。
日常诸事都触不到须清止的逆鳞,他太过沉溺于过去,满心都是先太子妃陆氏,几乎只有与陆漪霜相关的人事才能激起他心头的波澜。
然而,便是这样叫他珍若瑰宝的陆漪霜,直到临死之时都对承淮王有情。他现今好容易对顾念颐催生出好感,她一颦一笑于生活琐碎里潜移默化牵动他的神经。结果呢?
顾念颐心里的人依然不是他,枉费他待她这般好,她却不知自爱,自甘下贱‐‐
念颐被太子恶狠狠的眼神唬住了,她勉力稳住心神,放软了声气胡言乱语地辩解,&ldo;殿下误会了,我不是…我并没有去见承淮王,近来都不曾出去散散,憋闷的慌,趁着雨停了就出去走了走……&rdo;
他眼中是洞悉一切的了然,还有太多扭曲的自我理解,眼神赤裸裸将她由头至尾地扫视一圈,蓦地把人往美人榻上一推,自己的身体随之覆压上去。
念颐背脊一阵疼痛,榻上没有那么绵软,猛地被推搡她头磕到边角,痛得眼泪都要溢出来。
须清止边解她的裙带边亲吻她的面颊,力道极重,念颐咬着唇用力推拒他,可是收效甚微,她越是推他越是来劲,一只手向下去分开她的腿。
男女之事念颐在婚前已经被动地了解了一些,她知道须清止要做什么,先前也告诉了自己一万八千遍要顺从,然而临到此时被他这么粗暴地对待,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不仅不配合,还蹬着腿试图逃开。
须清止短暂停下来重重喘息着,眸光鹰一样锐利,语气却满是轻视和嘲弄,&ldo;怎么,你都给了他难道还不能满足我?谁才是你的夫君,你心中有数么?!&rdo;
话毕一把扯开长裙,推推搡搡间,她上衣也松垮下来,露出一截如玉似藕的月牙形肩膀。
他垂眸看着,忽而亲吻上去,念颐浑身一颤,蹙着眉头偏头打量四周,她实在不能接受他,她快发疯了,摸到榻前半人高的耸肩美人瓶,来不及多想,用力一推,那美人瓶便&ldo;砰&rdo;地砸在须清止脑门上。
这一下至多放缓须清止的动作,他捂着额头将美人瓶扶住安置好,那边厢念颐早已从榻上爬了起来,她太小觑他了,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又被他拽住!
&ldo;你是不是疯了?&rdo;
念颐看着须清止扭曲的眉目,很难把他同往日甚至是初见时在慕凰台里虚扶自己一把的太子联合在一起。他的人格有多面性,过分沉湎于过去却又似乎对她有意料之外的向往,微笑的时候真情真意,发狠的时候也是出自本心。
须清止连同她对话的心情也没有,他把她拦腰抱住一把扔进床里,自己再进去,念颐被接二连三这般刺激,脑子里一片空白,挣扎也没有用。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敌手,分明应当极尽全力来迎合,怎奈何当真做不到。
……
大雨冲刷着污浊的世界,室内床帐剧烈地摇曳,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在突然的一个瞬间里戛然而止。
念颐跌跌撞撞从床里爬出来,发鬓散乱,手上一只又尖又利的金凤钗钗头挂着骇人的血珠子,她一哆嗦,那只凤钗便呈弧线状被抛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