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我觉得这是一个错误!如果我知道这次苏醒会让我的人生出现更多的遗憾,更多的痛苦的话,我一定不会醒来!哪怕一直这样昏迷,甚至死亡我都不愿意!我相信没有人愿意经历这样一种人生,这样一种无人相信,无人理解却又是不争的事实的人生!然而,命运的安排是我们人类所无法拧转的。该来的,一切都会如期而来!所以,我依然被迫的按着命运的安排,依着她规定的时间醒来!
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林尛儿叫了她一声“仟语”!不过,这不能怪我,谁叫林尛儿和林仟语长得一模一样呢?都有一张樱桃小口,一双柳叶淡眉;颔首一笑,白净粉嫩的脸上便似自然的镶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如果不是双胞胎,我从来不敢想象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甚至隔了近两千年的人竟可以相像到如此模样!
但更让我不解的是林尛儿听到我叫她“仟语”,竟然高兴的答应了!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话,看到林尛儿那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都会怀疑这个病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激动的,满眼含着因过度喜悦而喷发的泪水说道:“雅尘哥哥,你醒啦?爹爹,雅尘哥哥醒啦!公孙叔叔,雅尘哥哥醒啦!”
我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被我叫做“林仟语”的女孩!暗想,我醒了和她爹爹有什么关系?和那个被她叫做公孙叔叔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兴奋的不知所以的喊叫着每一个和她关系的人的名字,告诉他们我醒了?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昏迷前看到有支像林仟语的身影,并且听见她急切的呼喊着我的名字!难道,真的是他们救了我?
这时候,闻声先后赶进屋来的有两个人!首先进来的是那位把茅草屋借给我住的砍柴的大叔。只是他的着装令我很是好奇:青灰色苏缎长衫,腰间悬挂着一枚用和田玉雕刻的“清”字玉佩;白底乌黑长筒鞋;手中一把紫青色黄龙盘旋折扇。看到他进来,我惊喜的叫了声:“大叔!”
那人听见我叫他大叔明显一愣,疑惑的说道:“你以前不都是叫我“伯父”吗?”
“伯父?以前?”我有些纳闷,我不是才见过他一面吗?而且和他聊了那么多不都一直叫他大叔吗?他怎么说我以前都是叫他伯父呢?
“是啊!”他坐在“林仟语”搬过来的椅子接着说道,“看来是一场大火把你吓坏了,连该叫我什么都给我忘了?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你要好好休息!让尛儿好好照顾你一阵子!等你痊愈了,我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尛儿?婚事?”我再一次凌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刚醒来就遇见这么令人迷惑的事,我连“尛儿”是谁都不知道,就让我和她结婚,大叔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是啊!你们俩的婚事,是我和孔兄在你和尛儿小时候定下的!难道你连这也忘了?”大叔有些惊异的问道。
什么意思?我和大叔才认识不到一周啊!他什么时候和那个叫孔兄的人把我和尛儿的婚事给定了?他们哪来的那么大的权力!
“可是,大叔,我和您认识才不过四天啊?”我说道,“而且,尛儿是谁啊?”
“尛儿是我女儿啊!”大叔也许是觉得我从大火中死里逃生,侥幸活的一命,因为惊吓,有些失忆还是正常的!所以仍在耐心的给我解释一切!可是,天知道我有多清醒!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因为要逃避、摆脱情感上的伤痕,高考一结束我就背个书包踏上一列火车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山坳里散心,不料天降大火,险 些丧命茅屋!到现在我醒过来,中间没有发生任何故事啊?
“您女儿?”我依然迷惑着
“就是她啊!”大叔指了指“林仟语”
“她?”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不是林仟语吗?”
“林仟语”是我在校期间认识的女生啊,什么时候成了这位居我们县城有千里之遥的小城的一位砍柴大叔的女儿啦?难道林仟语是借读生?
“是啊!尛儿就是林仟语,林仟语就是尛儿!”大叔貌似如释重负的嘘了一口气说道,“幸亏你还记得,你一直叫尛儿仟语!半年前,也不知道你发了什么神经,非叫尛儿的正名林仟语!叫她的闺名尛儿,不是很好听吗?”
半年前?那个时候,我不正好遇见林仟语吗?可是,不是我坚持叫她林仟语的,是我听关墨说她叫林仟语,所以我才叫的。而且她也默认了啊!这是怎么回事?自认为聪明无比的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我很是郁闷的想用手拍自己的脑袋,可是刚想把手抬起,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尖叫起来!
“啊!”我喊道
“别动!”林仟语和大叔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刚刚醒过来,皮肤还没有完全粘合,别乱动!”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被裹的像粽子。忍着由于刚刚的无知举动所带了的痛苦问道:“大叔,我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你说呢?”大叔还没有回答,就听见门外一个努力掩盖着激动的气咻咻的声音,“那么大的一场火,保下命来就不错了!还问怎么啦?”
听到这个声音,林仟语兴奋的叫道:“公孙叔叔!”
公孙叔叔?复姓公孙!只从电视上见过姓公孙的人,现实中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会长什么样呢?不会和公孙策一样吧?
声音还未完全退却,屋里接着就闪进了一个人!这个人披头散发;一身青衣,无一完好,皆是补丁;一双鞋子破了好几个洞!如果非要说像谁的话,除了没有破蒲扇外,其余的和济公一般无二!
大叔看到这位缺少了道具的“济公”进来,慌忙从椅子上坐起,拱手说道:“公孙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