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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郝乐山小声说：&ldo;柳主任，咱这羁押室是不是该重新维护修理一下了？&rdo;

柳江元皱着眉没理他。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十分诡异。

龙二一手推着他儿子到蒋森跟前，说：&ldo;麒麟，叫妈。&rdo;

麒麟有些吃惊地回头看他爸，说：&ldo;爸，你记起我名字了？&rdo;

蒋森看着他们父子两个，没忍住又夹了一颗烟，叼进嘴里看到旁边的柳江元，纠结着一张脸又揣回兜里，说：&ldo;主任，我先回去写报告了。&rdo;

柳江元还没来得及说话，龙二就又跟上了他。

麒麟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无奈也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喊：&ldo;爸……&rdo;

龙二置若罔闻，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前面的蒋森顿住脚步，越过龙二看向后面的麒麟，两人对视了一眼，被这段莫名的母子关系弄得十分尴尬。

见他们两个遥遥相望，龙二才看向麒麟，脑袋还有点不灵光的样子，但比昨晚刚遇到蒋森的时候，明显清醒了很多。

麒麟想了一会儿说：&ldo;爸，咱们先回家，你看我……妈，还得上班，你也回家收拾收拾，你看你这一身什么玩意儿。&rdo;

龙二迷茫着一双眼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了一圈，说：&ldo;你妈说……好看。&rdo;

&ldo;……&rdo;蒋森扶了扶额头上的青筋。

&ldo;你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大家都不这么穿了，你看……我妈，人也穿得跟你不一样。&rdo;

龙二似乎是信了这话，想了一会儿，对蒋森说：&ldo;等我。&rdo;

&ldo;……&rdo;蒋森一不小心瞥见他依依不舍的眼神，简直汗毛倒立不忍直视。

院子外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郝乐山说：&ldo;他们妖怪还要用交通的工具啊？我以为他刚刚飞过来的。&rdo;

柳江元的小眼镜已经滑到了鼻梁中间，他抬手扶了扶，皱起眉问蒋森：&ldo;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个儿子？&rdo;

&ldo;我……&rdo;蒋森满脸的便秘，问：&ldo;您看我像能生孩子的样儿吗？还生个跟我自己差不多大的？&rdo;

冉冬冬说：&ldo;那男的太没礼貌了，就算是亲的也不能认。&rdo;

柳江元说：&ldo;再没礼貌还能有你没礼貌？姑娘家家大呼小叫。&rdo;

冉冬冬这次没还嘴，说：&ldo;我下班了。&rdo;

她拍拍屁股走了，蒋森却不能走，蒋森叹了口气说：&ldo;我真不认识那两个人。&rdo;

&ldo;先写报告吧，我把这事儿往上面反映一下。&rdo;柳江元一脸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膀，说：&ldo;小伙子，做人还是要踏实。&rdo;

蒋森走出院子，郝乐山在后面也跟出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整个人像座山一样挂上来，交了一声：&ldo;蒋哥。&rdo;

&ldo;你别问我儿子的事，那不是我儿子。&rdo;蒋森一夜没睡，此时已经有点烦躁了。

&ldo;我不问你儿子。&rdo;郝乐山憨乎乎问：&ldo;你说，冬冬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是不是因为我太胖了？&rdo;

&ldo;不是。&rdo;蒋森说：&ldo;你是胖是瘦在她眼里都一样。&rdo;

郝乐山说：&ldo;她又没跟男人谈过恋爱，她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呢？我觉得这事儿还有希望，像同性恋吧……好多都是被后天耽误的，跟家庭背景也有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