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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这个伏尔甘进来了，神态仍然是高傲、冷淡。&ldo;船长，我奉命前来报到。&rdo;

麦科伊对他既生气又可怜。尽管斯波克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伏尔甘外表，而麦科伊凭多年来与他的深交，看到斯波克身上尚有一些表明人类的痛苦的一些迹象。麦科伊医生感到烦恼的是，斯波克在其它方面部很讲究逻辑，为什么他会被迫与人类断绝血缘关系‐‐同时，麦科伊还感到不安的是，人类痛苦造成的压力可能使斯波克受不了。

&ldo;请坐，&rdo;柯克说。

斯波克依然站立着。&ldo;长官，我想请麦科伊医生回避一下我们之间的谈话。&rdo;

麦科伊看到柯克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ldo;我要他在这里，&rdo;柯克说。&ldo;坐下吧!&rdo;

柯克的这一句话显然是作为命令洪的‐‐即使这样，有一阵子，好象斯波克要拒绝他的命令似的。最后，他还是坐下去了，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死板，双目只盯着柯克。

柯克决定仍然用长官的语调谈话。&ldo;你在报到时讲，当你在伏尔甘时，你感到一个异常强烈的浮想，好象有一个实体，或者几个实体在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运动。你能否再详细地讲一讲你的这些浮想?&rdo;

斯波克也以同样正式的语气作答。&ldo;我只能感觉一种似乎是无限的、完整的逻辑形式的东西，长官。我不能再作更多的解释，我知道的也只是这一些。&rdo;

&ldo;此后，你同这个意识有过任何接触吗?&rdo;麦科伊问道。

斯波克的目光仍然盯在柯克身上，也只向柯克回答这个问题。&ldo;答复是肯定的。登上飞船以来，有过第二次接触，在这次接触中，我感到一个迷惑不解的问题，还有需要找到某种答案的紧迫感。至于这个谜的性质，我毫无线索。&rdo;

&ldo;就是这一些吗?&rdo;柯克问道。&ldo;在意识上同这里的某种东西有过两次接触?再也没有别的了?&rdo;

斯波克曾希望柯克的问题不会提得这么广泛。&ldo;在伏尔甘，我似乎有一瞬间也感觉到了你的想法，船长。这好象是你在考虑，克林冈巡洋舰及其船员究竟是真正被毁灭了呢……还是转化为某种展品。&rdo;

从柯克的表情里，麦科伊意识到柯克的确有过这种想法‐‐虽然麦科伊最感惊奇的是，鉴于斯波克目前的不友好态度，他居然会承认他曾感觉到过这种想法。因为大家知道，只有在友谊极为亲密的情况下，伏尔甘和人类之间才可能在心灵上有亲密的关系。

柯克随便地点着头。&ldo;我确实一直想与你讨论这件事。我在遇到紧急情况时需要你在我的身旁，这已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rdo;

当斯波克两眼发直，继续毫无表情地傻坐在那里时，麦科伊在一旁观察着他。为什么斯波克不跟他讲话呢?柯克是不会冒险向他的一位下级军官乞求友谊的。

&ldo;你走了以后，我听说你去戈尔，&rdo;问克说。&ldo;你跟一些伏尔甘师傅学习，是吗?&rdo;

&ldo;这个问题涉及我的私事了，船长。&rdo;

&ldo;动了感情吧，斯波克?&rdo;麦科伊看到斯波克听到柯克提到这些师傅时有一点动感情的表情。他继续问：&ldo;可能是你的学习失败了吧?&rdo;

斯波克缓慢地转向了麦科伊。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麦科伊在场。他说：&ldo;如果你的孩子般的好奇心没有给你增加信誉的话，医生，你的推理会给你带来信誉。&rdo;

&ldo;科学官，这是我专业方面的好奇心。&rdo;麦科伊也打起官腔讲话。&ldo;现在，我看你在生气了?&rdo;

斯波克在生气后差不多立即又表现出镇静的样子。虽然如此，麦科伊还是看到了这一闪的表现。原先斯波克之所以不要麦科伊参加谈话，正是因为他最善于观察别人一闪的表现。斯波克没有办法，只好承认麦科伊的观察是正确的。但是他又转身向柯克讲话。

&ldo;我曾认为，在戈尔的刻苦修炼会把我的那一半人性驱除掉。我没有……我还没有完全实现这一点。&rdo;

&ldo;事实上，你已经能够悟出一套完整的逻辑形式来，&rdo;柯克不得不问。&ldo;这一事实与你来到这里有关系吗?&rdo;

&ldo;我只希望做到我的师傅们做不到的事情，&rdo;斯波克说。

&ldo;碰巧我们正在定你所定的道路，这难道不幸运吗?&rdo;麦科伊说。

&ldo;不谈这个问题吧，博内斯，&rdo;柯克说。但是他继续用一种严肃的口气对斯波克说：&ldo;你是我的科学官一我希望你今后了解到或者感觉到什么东西，都立即向我汇报。&rdo;

&ldo;我已同意作为星际舰队的军官在这里效劳了。&rdo;斯波克回答道，但态度仍然非常生硬。

柯克点了点头，接受了斯波克的反驳。他说：&ldo;谢谢你，这对我也是一桩痛苦的事情。&rdo;

斯波克转身走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柯克和麦科伊交换了一下失望的眼色，然后柯克转身也要走了。

&ldo;吉姆……&rdo;麦科伊把他叫住。柯克转回身来，麦科伊等斯波克肯定走到了听不见他们说话的距离后说：&ldo;不管伏尔甘多么认真地看待他们作的誓言，但是记住，任何事物和任何人总有一个破裂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