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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第2页）

陌天歌清咳一声。仗着黑暗又背对着他，鼓起勇气：&ldo;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你觉得这没什么，但这对我很重要。&rdo;

&ldo;……&rdo;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她忍不住心生恼意，吵架这种事，她不擅长，觉得不活。

于是这股恼意就被她带到了话里：&ldo;当然，你要觉得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对的，全部要按照你说的去做，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rdo;

后面有风声，她刚要转头，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ldo;对不起。&rdo;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晰。

只是三个字，就觉得先前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相拥坐着。

&ldo;我知道刚是我太冲动，不应该不给你考虑的时间。&rdo;他说。

&ldo;不用这样。&rdo;她轻声，拉开他的手，转过身，黑暗中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ldo;刚的事情，我为我的态度道歉，我也很冲动。不过，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你同意吗？&rdo;

&ldo;嗯。&rdo;

&ldo;我……&rdo;陌天歌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干脆从头说起，&ldo;我出身俗世，虽然只是个普通的村nv，可我从母姓，从族辈，我娘一开始就是把我当男孩一样教养的。小时候，我要跟那些男孩一样去读书，而且要读得比他们好。娘总是说，我爹说过，不论男nv，他的孩就要好好教养，所以能给我的，她都会给我，而我能做到的，都要做到好。&rdo;

&ldo;……后来，娘走了，我踏上了修仙之路，到了昆吾，见了二叔。二叔说，也许其他nv修可以懈怠。但我不可以，我的体质是资本也是催命符，所以，我不但要比nv修们出sè，还要比大多数男修努力……&rdo;

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她几乎有些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有些事情，她已经很少去回忆了，因为每次回忆，都只是一个人。可现在有一个人在听，所以她忍不住说起那十几年，和二叔一起经历过的悲欢苦痛。

&ldo;……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也成了我自己的信念。并不是我不信任你，或者不想听你的话，而是……而是这违背了我这么多年的信念。二叔说，多情和软弱，是nv修的大敌，所以，他一直要求我自立自强，不要依靠任何人，哪怕有一天我寻到了一个可以陪我走下去的人。&rdo;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ldo;如果我以后真的什么也不用做了，那就等于否定了我之前的八十多年的人生。&rdo;

&ldo;……&rdo;

那团魔气飘开了，石洞内亮了起来。

秦羲很久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开她。

这些追述，让他想起云雾派的那三年。在那三年里，他一开始漠不关心，然后现她的秘密，到后饶有兴趣。

刚知道她的秘密时。他是有些困花的，因为她跟那些他瞧不起的nv不一样。然后觉得，也许她是他欣赏的那一类吧，像妙一师叔，像素辛师姐。后来又觉得，她性格顽强，勤奋努力，一个修士具有这样的品质，若有足够的机缘和运气，是可以有所成就的。接下来的几十年，一步步地看着她成长……

以前觉得，她能有这样要强的性格，真是再好不过了，这些都是他欣赏的品质，至少她不会变成一个他讨厌的nv。可现在，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他又觉得不是这样了。

就算依靠他又怎样？假如什么也不能带给她，那与他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他觉得很困花，所以，他也这样说了。

陌天歌一下睁大眼，转过身瞪着他：&ldo;难道你觉得，给我带来什么，对我有意义吗？&rdo;

秦羲也睁着双眼：&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rdo;陌天歌一阵无语。她现在现。他们之间沟通很有问题。

&ldo;怎么了？你说啊！&rdo;

她想了想，问他：&ldo;假如我们两个换过来呢？&rdo;

&ldo;嗯？&rdo;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又道：&ldo;假如……我们的性别换一换，你是nv人呢？&rdo;

&ldo;……&rdo;这个假设让秦羲黑了脸，&ldo;我像nv人么？&rdo;

陌天歌就拍掉他的手，靠着岩壁抱心望着他：&ldo;其实你不太看得起nv人，是不是？&rdo;

&ldo;……是。&rdo;虽然知道否认好，可他还是选择了老实承认。

&ldo;那你看不起我吗？&rdo;

&ldo;当然没有！&rdo;他急忙解释，&ldo;如果我看不起你，在云雾派的时候就不会跟你来往，我早知道你是nv，可是……&rdo;

看他这模样。陌天歌却笑了：&ldo;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rdo;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解释不了。

陌天歌看着他，又说：&ldo;你看，其实你对nv存在一定程度的偏见，就是因为有些人不上进，假如我像那些不上进的nv一样，你还会对我另眼相看吗？&rdo;

&ldo;……不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