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凌云鹤的禁神珠是不是,我不关心。&rdo;陌天歌重坐下,扶住额头,&ldo;我想告诉你的是,扶生剑在我手中。&rdo;
&ldo;咣当&rdo;聂无伤刚刚端起的茶杯掉到了桌上。她猛然抬头望着陌天歌,眯起眼,难以置信,&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五件圣物之一,扶生剑在我手中。&rdo;陌天歌一字一字慢慢地重复,&ldo;而这件事,杨成基知道。&rdo;
不用再多说什么,聂无伤的脸sè跟着瞬间惨白:&ldo;这么说,他们……&rdo;话未说完,她猛然揪住陌天歌的袖,&ldo;那还等什么,趁他们还没来,走啊&rdo;
&ldo;走?&rdo;陌天歌苦笑,&ldo;有元后修士坐镇,鬼方城是真正的天罗地网,往哪走?&rdo;答案还是只有一个,进虚天境。可这么一来,她又要面临着如何向聂无伤j待的问题。
聂无伤闻言,颓然松开手:&ldo;不错,如果他们已经注意到了,那我们……等等&rdo;她抬起头,问道,&ldo;无明尊者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杨成基不在,是不是?&rdo;
&ldo;不错。&rdo;陌天歌迟疑了一下,&ldo;可是,无明尊者知道,鬼方魔君难道不知吗?&rdo;
&ldo;那你想想,杨成基开始知道你手中有扶生剑,当时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rdo;
陌天歌想了想,摇头:&ldo;扶生剑是我从一个魔修手中换回来的,当时在场有数名结丹修士,他们若是知道,岂会由着我换走?当时的扶生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件失去了往日威力、名气却很大,十分鸡肋的古宝而已。&rdo;
聂无伤松了口气:&ldo;你看,杨成基那时候不知道,可见鬼方魔君之前并没有告诉他,说不定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呢?&rdo;
&ldo;……&rdo;陌天歌默默沉思。在这段时间里,鬼方魔君究竟有没有告诉过杨成基,还真不好说。过去的几十年,天魔塔引起了整个云中的动荡,云中五圣的传说因此广为人知。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十分隐秘的五件圣物成了云中修士口耳相传津津乐道的趣闻,那些知晓秘密的元后修士因此将此事告知后辈,不是不可能。
‐‐不对,若是杨成基早知道扶生剑是五件圣物之一,而她又在鬼方城,岂会等到今日也没有上门来讨要?那就说明,这事杨成基八成不知。
想到此处,陌天歌的心稍微定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来找她麻烦,起码说明,当时知道她手中有扶生剑的数名修士,并不知道扶生剑就是五件圣物之一。
但,这事却提醒她了。这些人现在不知,以后呢?那七个人里,不乏大宗门弟,其中还有韩仕之这样心计与地位俱备的人物,他们很有可能会参与到宗门的机密大事中去,到那个时候,知道她手中有扶生剑,必然不会客气,上门强抢。
&ldo;这么说,我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但接下来,必须易装换容,隐姓埋名了。&rdo;
见她明白过来,聂无伤也轻松下来,笑道:&ldo;你还隐姓埋名?名字都是假的&rdo;
陌天歌也笑,她在外面用真名的时候真不多,年少时因父族而化名叶小天,来到云中后,秦微这名字是依据道号而来。虽然她今时不比往日,可年少时的危机意识却一直没丢下。
&ldo;其实,你也不必太忧心,易装之术,我略懂一二,可以教你。此事结束之后,你尽离开鬼方城,易装换名,藏身世俗,料想他们本事再大,也找不到你。&rdo;
&ldo;嗯。&rdo;目前这情况来说,这已经是相对较好的方法了。陌天歌思来想去,感叹道:&ldo;天罗地网也就罢了,本就是我无意中得来,而且又是原主上门讨要,j出去就j出去。这扶生剑却是我堂堂正正换来的,实在不甘愿就这样便宜了他们。否则的话,只要把东西一j,就没我什么事了。&rdo;
聂无伤却撇着嘴:&ldo;这叫什么话?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有野心有好处,不得白不得,不抢白不抢,谁实力强,运气好,那就是谁的。不是万不得已,凭什么要让?&rdo;
&ldo;……&rdo;陌天歌苦笑。虽说离开了松风上人,可聂无伤这想法却是深受松风上人影响,比她霸道多了。其实她也不是要让,只是她怕麻烦而已。
不管怎么说,扶生剑在她手中,危机就时时刻刻跟随着她。过上几天,若是鬼方魔君那边没来找她的麻烦,她便可以离开鬼方城了。另外,还要找机会去一次南周国,见一见无明尊者。
将天罗地网j给无明尊者之时,她还有个问题要问,只是不便明说,故而只是传音告知,表示自己si底下再问,之后,鬼方魔君正好赶到,无明尊者就没有回答。不过,她这么干脆地j出天罗地网,又没有提过分的要求,想来无明尊者不会拒绝是。
刚刚这般想罢,聂无伤忽然一扬眉,道:&ldo;有人来了。&rdo;
正文433、故人上门
433、故人上门
气息越来越近,来人似乎并没有隐藏形迹的意思,就这么慢慢地往她们的洞府走过来。
结丹中期,且独自一人。
&ldo;杨成基?&rdo;陌天歌与聂无伤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猜测。
答案很揭晓,杨成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ldo;两位道友,故人重逢,不介意见一面吧?&rdo;
与他少年的面容很相衬,杨成基真正的声音清悦而带着一点点尖锐,只是他的态度总是那么高傲,明明应该比较动听的声音,总是有那么一分不耐在里面,让人听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