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霖摁响了顾予套房的门铃,在顾予打开门后,他便如释重负般的长呼了一口气,一脸庆幸道,“离这不过*公里的一家餐厅发生了爆炸,听说还有伤亡,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白延霖身上还穿着参宴的男士礼服,一席纯白色的西装长裤,令体型修长挺拔的他看上去风度翩翩,英俊的五官也映衬的更加迷人,那双透着担忧的眼睛,也充满了深邃而又忧郁的温情。
此刻宴会还未结束,白延霖显然是中途从宴会上撤回的。
“我没事。”顾予甚至无心去感动白延霖对自己的关怀,声音轻淡无力,“谢谢霖哥,我要休息了。”
看着顾予苍白的面孔,白延霖欲言又止,顿了顿才轻声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顾予这一夜并未入睡,只是躺在床上,对着那幽暗的天花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夜。
顾予订了第二天飞往利斐城的机票,全天只有早上九点一班,但天还未全亮顾予便已开始起身洗漱了。
一切收拾完毕后,顾予发现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便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的早间新闻播放着利斐城昨夜的那场爆炸,但因为看不懂这个国家的语言文字,顾予也未从新闻中获得多少信息,很快便换了频道。
顾予一刻不想也停下来,无论是视觉触觉还是听觉,只要有一处在马不停蹄的运作,他便可无视大脑内沉重的抑郁,整个人一旦完全静处,那些混乱扰心的思绪便会*占大脑高地。。。。。
顾予感觉,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
忘却一切的忙碌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顾予离开了套房。
来时便未带什么行李,连换洗的衣服都是靳烽命人事先买好备在酒店的,所以此次离开也和来的时候一样,两手空空。
只。。。。。多了一枚玉坠。
顾予刚出套房,便被专来找顾予共进早餐的白延霖看见了,白延霖上前询问,这才知道顾予已准备离开利斐城。
“坐了一天的游轮才抵达这里。”白延霖委婉的建议道,“不想多留两日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吗?”
“不了。”顾予道,“我在中延市还有戏赶着拍,剧组还等着我回去开工。”
顾予还记得白淬与他说过,白延霖喜欢他,在已经确定自己不会爱上白延霖的情况下顾予知道自己不该给白延霖一丁点幻想。。。。
如今虽已没了靳烽的威胁,但顾予总觉得情与爱已离自己渐远,被掏空后的心,也再无力去找其他感情填满。
现在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的儿子小顾初。。。。
顾予独自前往机场,白延霖本想开车送顾予,结果也被顾予拒绝了。
顾予甚至没有与白延霖多说一句温情道别的话。
白延霖看着顾予缓慢离去的背影,原地纠结了数秒,转身快速回房间,先在网上订了今日回中延市的机票,然后麻利的收拾起行李。
最后,白延霖匆匆离开酒店打了辆出租车赶往机场,路上给弟弟白淬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
白延霖最终在机场的**大厅的**椅前找到了顾予,当他拖着行李在顾予身旁坐下时,顾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白淬他有许多父亲交代的工作要做,所以需要留在利斐城几日,而我。。。。”白延霖轻声道,“本就是抱着旅游的心态来利斐城,如今没了看风景的兴致,正好与你做伴一道回中延市。”
说着,白延霖递给顾予一瓶苏打水和一盒利斐城特有的甜**糕。
“你直奔机场,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吧,这会儿也没时间去餐厅了。”白延霖温声道,“先简单吃点东西。”
这时候再明言拒绝显然就有些不通情义了,毕竟白延霖还算得上是他顾予的朋友。
顾予犹豫几秒,伸手接下了,轻轻道了声谢谢。
登上飞机后,白延霖的位置就在顾予的后方,白延霖本想与坐在顾予身旁的中年男子交换座位,可又担心这会使自己看上去心急不稳重,于是便也放弃了。
顾予戴着眼罩耳机,几乎是保持着一个倚靠的动作睡到了飞机落地,途中进入**的领空,温度明显逐渐下降,白延霖见顾予身着单薄,向空乘人员要了件薄毯,拜托顾予身旁的男乘客为顾予轻轻盖在身上。
顾予醒来后看到身上的薄毯,下意识的对一旁的男乘客道谢,那名中年男人微笑着指了指他身后的白延霖。。。。
下了飞机,顾予与白延霖也在机场暂时道了别。
顾予离开机场后,直接打车前往靳烽的住处去看儿子。
靳烽出事的消息似乎还未传进中延市,靳烽在中延市常住的那栋别墅依旧和往日一样安宁,门卫见顾予到来,也和往常一样很自然的为顾予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