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些话,你的确没有必要对我说。只是你的由心而发,当真可惜呢。圣旨上,阮阳侯未来夫人的宝座,已归巫界首领云沧海。充其量,你能给小海的,只是一个妾室之位。&rdo;
&ldo;那倒未必。&rdo;秋皓然莞尔,&ldo;除了妾室之选,尚有平妻之择。&rdo;
秋长风眉梢微动。
&ldo;我已奏明皇上,皇上亦曰,大苑公夫人的义女不能太受委屈,只要沧海肯允,平妻之位非小海莫属。而沧海,已经允了,且答应让皓然在同一日迎娶双妻。想来,是太后时沧海教导有力,娶妻当娶贤,再是没错的了。&rdo;
……是不是因着天色已暮,小猴子看不见秋长风那面上已然染起的冷怒之色?不然他还犹说得如此沾沾自喜,如此煞有介事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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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皓然到底为什么要对秋长风说那一堆话?那些话,除了撩拨一下狐狸的坏脾气,有什么实际效果?
我躺在榻上,猜想着小猴子的居心,翻来覆去,身上的被子到了身下,身下的铺褥到了chuáng下,还是想不出个子丑寅卯。
无奈啊,小海我虽然聪明绝顶,遇上那些猴jg狐jg什么的,还是差那样一点点啦……&rdo;
&ldo;小海,你睡了么?&rdo;
&ldo;管艳姐姐?&rdo;我拧亮chuáng前油灯,&ldo;你怎么不去睡,可调息过了?&rdo;
因为秋远鹤的怀疑,暂时不能替她请个大夫开些补身方子,适才熄灯前,教了她一些舒心养气的简决以助调息。
管艳点过头,坐上我chuáng沿,&ldo;小海,我怕不能助你演双海入花堂的戏了。&rdo;
&ldo;你要离开京城?&rdo;
&ldo;是。我若不走,我怕秋远鹤会拿桂花嬷嬷要挟。嬷嬷是他母妃的ru娘,他对她,一向存着三分仁慈。但若被我激怒,谁知道他会不会拿嬷嬷下手呢?他的仁慈一向薄浅,我不敢赌。&rdo;
&ldo;好。&rdo;我那桩事,毕竟只是一场闹剧。说到底,当真是为了折折那只什么事都要别人惟命是从的狐狸的气焰,谁要他那夜……色迷心窍不说,其后,还莫名其妙也命小海莫嫁……
&ldo;不过,如果你执意要演,我有一个更适合的人选推荐。&rdo;
&ldo;……谁?&rdo;管艳眸光如此兴奋作甚?
&ldo;冷蝉儿。&rdo;
冷蝉儿?对了,她也是一个小海、沧海实为一人的知qg者呢,只是,她怎又成了更适合的人选?
&ldo;冷蝉儿当年在江湖杀手榜上从未出过前五,武功好自是关键,但她最拿手的,是比天叶堡也不逊色的易容术,她要杀一个人时,往往易容成那人最亲近的人伺机出手,也因此,许多武功比她要高出许多的武林高手皆殁其手下。由她来扮小海,定有一番不同妙景。&rdo;
看管艳的眼神,仿佛比我更期待什么&ldo;双海入花堂&rdo;,这还真是让人感叹看戏的更比演戏的疯呢。
&ldo;我还跟在秋远鹤身边时,正是迷恋他到了无以自披时,那女人见了我面,不是叫我&ldo;花痴女&rdo;就是&ldo;无脑女&rdo;有时还嘴毒地来一声&lso;犯贱女&rso;。那时,我对她还真是喜欢不起来。&rdo;管艳摇头一笑,&ldo;她听见有这等好玩的事可以参与,不必你我多话,她也会欣欣然地掺上这一脚。&rdo;
&ldo;她可真是一个怪人。&rdo;一个杀手,见多的是这世间的血腥和丑恶,没有冰心冰qg也便罢了,还有一份无处不在的玩乐心思,怪。
&ldo;她着实是怪,你何尝不是?看得到她的怪,是因你的思维也异常人。&rdo;
&ldo;你又何尝不是?&rdo;
嗯,有理,这话我也正要说……只是,是谁替我说的?
&ldo;冷千秋?&rdo;管艳已惶然立起,&ldo;你……&rdo;
冷千秋?可不嘛,长身伫立在门前那一团y影里的,不正是那位&ldo;学艺不jg&rdo;的冷堡主?但,他何时把武功练到这等出神入化的境界,我竟毫无察觉?
&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我不来,你还要跟谁走?你那个无时无刻不挂在心上的大侯爷?&rdo;
好浓的酸醋味哦。
&ldo;冷堡主,你如果想劫人,请尽快,不然惊了这府里的侍卫,管艳姐姐当真就要跟别人走了。&rdo;至于吃醋呷酸的事,何时做都可以不是?
冷千秋倒也听话,长臂一伸,先点xué道,再攫纤腰,将佳人掳进怀内,高阔身躯跃进门外夜色,一气呵成。从现身到消失,前后时间眨上两回眼绰绰有余,更重要的,从始至终,他没有看我一眼。这男人,不错,很不错。假以时日,必成一代qg圣。
不过,如果他走前能随手关门,不必劳烦我动足下榻,会更招人欣赏。
吓!
一道鬼魅般的形影飘然接近时,我正要将两扇门关上,那形影将那半道门后推开,先将我抱在怀内,再回足将门阖拢,眨一回眼的时间都没用上。
&ldo;秋长风?&rdo;
冷千秋就是因为有了他相助,才能无声无息的罢?在我所结识的人中,也只有秋长风的气息让我极难觉察。况且,他既知沧海是巫女,必然有相应避察之举。而这只狐狸会将管艳的行迹知会冷千秋,必然不是无偿服务。利用与被利用,各得其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