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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洁白又芒芬

既然你的气息

纯真又朴实

啊，既然整个你

像动人心弦的乐曲

像已逝的天使的光轮

音调和芳馨

那平缓的律动

使心和心相通

感应着我敏感的心

但愿这是真爱

……

&ldo;我就是因为这首歌词娶的她，&rdo;高文说，&ldo;这首歌词毁了我。&rdo;

常珊细长的眼睛快要瞪圆了，常珊觉得高文的严峻和痛苦荒唐可笑，常珊无法想象这么几句歌词如何毁了他，常珊竭尽所能回忆在遥远的芳草湖农场的初恋岁月，常珊没有想出高文有什么精神反常的迹象。

高文把一切完整明白地说出来后，常珊反而冷静了。

&ldo;原来是这样，&rdo;常珊说，&ldo;你为什么不去看心理医生？你这是典型的忧郁症症状。&rdo;

&ldo;你不能这么说。&rdo;高文端酒杯的手已开始哆嗦，&ldo;你这么说我就陷得更深了。我不承认患了忧郁症，我不敢承认……&rdo;

&ldo;很抱歉，&rdo;常珊说，&ldo;不过你要正视现实，正视你自己。&rdo;

&ldo;前一阶段创作《冰天雪地》，心情好多了。&rdo;高文说，&ldo;创作能让我忘记忧愁，忘记一切，可写完那篇小说最后一个字，一切又照旧了。&rdo;高文想跟她提诺贝尔奖，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是书商，对这种天方夜潭式的注定不能出版的，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书，常珊的反应高文是清楚的，何况今年各方都如临大敌，谈虎色变，本来要他看心理医生，在这草木皆兵之际高文要写他梦想之作，常珊要知道了，非要他去精神病医院不可。

常珊久久不语，只是不易察觉地摇着头。她想帮助他，但她又不知如何帮助他。也许高文犯了大错，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要跟一个人说说尚不存在的&ldo;诺奖之作&rdo;对他奇怪的安慰和拯救，并能从中得到共鸣，那这个人或许非常珊莫属。

不过还是跟常珊触及到构思中的宏伟之作，因为他说：&ldo;我非常想写一本书。&rdo;

&ldo;什么书？好销吗？什么题材？&rdo;

高文敷衍地说：&ldo;历史题材&rdo;

&ldo;历史题材？怕悬。不好销。&rdo;

高文没再多说一句。高文差点忘了她是&ldo;书商&rdo;。

《北京往事》第二章（1）

高文和常珊走出小饭店的时候，雨已停了。虽然是秋雨，胡同内还是有不少积水。高文和常珊踮着脚走出胡同时，已是工薪族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汽车像虫子一样缓缓蠕动。自行车铃声更是像潮水一样此起彼伏。

&ldo;上我住的宾馆坐一会儿吧，不远，&rdo;常珊说，&ldo;和平宾馆。&rdo;

&ldo;那还在王府井呢，&rdo;高文说，&ldo;我就住在附近。上我的寒舍坐一会儿吧。&rdo;

&ldo;你租的房子？&rdo;

&ldo;说起来你难以置信，比传奇故事还传奇。&rdo;

&ldo;搞写作的净喜欢卖关于。&rdo;常珊说，&ldo;我可不想听你的传奇故事。这样吧，明天我们再联系。我这次来北京还有点别的事，北京还有我十四万块钱的书款，我要讨回去。你今晚好好想一想，愿不愿把你承包给我‐‐别误会，是把你的著作承包给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