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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她们来到一幢高层大楼下，树影憧憧之中，小霞倾吐着心中的烦闷和忧虑。

&ldo;我关键是走不出那一步，&rdo;小霞说，&ldo;平常看我非常放荡，其实我内心保守得很，我若是走出那一步，我早就发财了。&rdo;

&ldo;你是说当&lso;鸡&rso;去？&rdo;

&ldo;我在北京结识的一些女朋友，好多人已有十几万元的积蓄，她们就是放得开，她们甚至都不忌讳她们卖淫的身份。可我不行，虽然我每时每刻都想走出这一步。我可以骗男人，耍老人，但要我卖淫，我却怎么也不敢。&rdo;

《北京往事》第八章（3）

小霞继续说：&ldo;大腕记者问过我，我说我绝不会卖淫的。现在想想，大腕记者骗我，要我跟女人睡觉也是有原因的，大腕记者说，你不跟男人睡觉，那么让你跟女人搞同性恋，算不算卖淫？我说不算。盛姐，你说让我们跟女人睡觉，算不算卖淫？&rdo;

&ldo;如果真像大腕记者说的，&rdo;盛珠说，&ldo;那个女人一夜付你一千块钱，这当然也叫卖淫。&rdo;

&ldo;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今晚还算万幸了？&rdo;

盛珠说：&ldo;也许是的。&rdo;

盛珠接着说：&ldo;你为什么不上歌厅去？那里挣钱也很多。&rdo;

&ldo;歌厅我呆过。那和卖淫没什么区别。&rdo;

&ldo;还是有区别的。你和吴经理睡过觉吗？&rdo;

&ldo;睡过。&rdo;小霞说，&ldo;我可没问他要钱。我跟他睡觉只是为了抛这儿上班更自由一些，有什么事请假方便。我没图别的。&rdo;

《北京往事》第九章（1）

小霞三年前刚从四川农村来北京的时候，在一家地下旅馆工作。小霞向盛珠讲述自己初来北京的经历时，盛珠看到她的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

&ldo;旅馆老板是东北人，长得很凶，&rdo;小霞说，&ldo;整天不让我离开地下室。我至今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经常在那里住宿的大多是东北人。有一天，一个五大三粗的东北人把我叫到他房间，说要替我买一双鞋子。我早就想要一双皮鞋了。我穿的球鞋前面都有破洞了，稍不留神大脚趾就露了出来。穿着这双鞋在北京大街上走路我脸上就像爬着蚂蚁一样难堪。

&ldo;我说，行啊。粗壮男人问我穿多大码，我告诉他之后，他问我要什么式样。我说只要是皮鞋就行。他知道老板不让我出去。所以他出去替我买。他拿着钱准备替我去买鞋时，我叫住他，说，是女式的，千万别买男式的。你看书那时有多傻。&rdo;

&ldo;粗壮男人给我买了一双我非常喜欢的高跟女式皮鞋，我抱主那双皮鞋的时候，眼里激动得泪花直闪。

&ldo;那一夜，粗壮男人破了我的身子。我的女儿身被一双皮鞋买去了。后来我偷偷跑出地下室，离开了那家旅馆。干了二十多天，一分钱工钱也没拿就跑了。&rdo;

小霞说：&ldo;盛姐，自那时候起．我就想当&ldo;鸡&rdo;，可这么多年了，我就是缺乏勇气。你说我该不该走出这一步？&rdo;

盛珠说：&ldo;要我说，当然不能走这一步了。你还小，还没有结婚。放纵下去，以后谁还会娶你？&rdo;

&ldo;我害怕的也是这个，&rdo;小霞说，&ldo;我认识一个的士司机。他经常上我们饭店吃饭．他是拉皮条的，有好多客人，他说他的那些客人就喜欢四川女孩，他老是动员我接客，他提共绝对安全的场所，他说一晚能挣一千块。这几天我心里烦透了，不知答不答应他。我想干个几次，挣上几千块钱回家，我不想呆在北京，我在北京时间呆得越长越想家。&rdo;

盛珠若有所思，问道：&ldo;这个的士司机可靠吗？&rdo;

小霞说：&ldo;还是比较可靠的。跟那个大腕记者不一样。我觉得还是蛮老实的。&rdo;

&ldo;老实人会干这一行？他要拿回扣吧？&rdo;

&ldo;拿回扣。客人给我五百，我要回扣他一百。他说一晚让我接两个客人。&rdo;

&ldo;陪女人睡觉，你为什么那么爽快。这和陪男人没什么区别。&rdo;

&ldo;当然不一样。我现在跟你睡觉，和跟一个男人睡觉一样吗？&rdo;

&ldo;睡觉跟睡觉也不一样啊，&rdo;盛珠躲开小霞的目光，&ldo;那个司机，你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rdo;

&ldo;怎么，&rdo;小霞惊讶地望着盛珠，&ldo;你想干？你要想干，我俩一起干。&rdo;

&ldo;我们俩不一样。你不能走这一步。你如果愿意，我想介绍你到歌厅当陪姐。&rdo;

&ldo;不要你介绍，&rdo;小霞说，&ldo;我认识好多歌厅经理。&rdo;

&ldo;你为什么不去歌厅？难道在歌厅当陪姐，还不如陪外国女人睡觉？&rdo;

&ldo;好了，盛姐。我这人就是这么怪。我不喜欢歌厅。&rdo;小霞说，&ldo;你如果想走这一步，我就敢走了。走，我们上那边小饭店喝一点啤酒，我请客。&rdo;

小霞跟盛珠挽着手横过马路的时候说：&ldo;按理说，我一个月挣的钱也不少。可就是爱花钱，特别爱请客。&rdo;

&ldo;我想也是。&rdo;

在小饭店坐下后，小霞要了两瓶啤酒，一碟拌黄瓜，一碟花生米。

&ldo;盛姐，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说。挣大钱的日子在后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