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抬起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那当然是老师让我来的啊,不然我怎么上来?在底下当枪靶还差不多。”
“也对哦,”祝念慈点点头,“那这两周,靳……嗯,那位志愿者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思一言难尽地看了他眼。
“我没见过志愿者,”他说,“出于对他的保护,迄今知道他样貌和身份的只有老师跟你,我每次都需要提前半小时过来,准备好实验室,然后就在这间房间等那边的数据同步过来。”
祝念慈隐约觉出了点不对劲:“这样的吗?”
连陈思都没资格过度参与进项目里的话,那他凭什么能见到靳明?
他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见陈思哼了声,嫌弃道:“事多又麻烦,也就你跟他亲儿子似的,做什么都屁颠屁颠乐呵呵。”
祝念慈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也没有吧……”
但转念一想,以陈思的能力的确没什么必要在这个项目里打下手,倒是自己还需要被闻越盯着做事。
于是祝念慈又气馁起来,耷拉着眉眼站在一边小声道:“是我给师兄和老师添麻烦了。”
陈思无语地看了他眼:“你脑子被歹徒敲坏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
祝念慈弯着眼,轻快地说:“我知道师兄大人有大量,但麻烦是我造成的,还是要道歉的嘛。”
结果陈思怜悯地叹息了声:“完了,脑子真的坏了。”
“啊……?”
祝念慈给了他个茫然的眼神,陈思终于放下手里的活,郑重其事地说:“意外不是我们任何人能控制的,况且你还是受害者,怎么会有人放过歹徒不提,反而认为受害者是有错的?”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祝念慈心里一暖,低低嗯了声。
陈思脸上不加掩饰的关切令他眼眶莫名一热,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结果下一秒对方就叹了口气,惋惜地摇头:
“本来就呆,以后该不会得洗一辈子的瓶子吧。”
“师兄!”
祝念慈不满地喊了他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口就传来咔哒一声响。
“都很闲是吧,”闻越的扑克脸从门后探进来,“聊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他的语气实在太冰冷,祝念慈迅速住了嘴,对他乖巧一笑,半句话都不敢说,倒是陈思非常随便地给了闻越个眼神,说:“在聊师弟的脑子是不是在意外中被撞坏了。”
闻越听他这么说,便也给了祝念慈个莫名的眼神。
“那你以后多担待点,”他说,“小祝,你跟我进来做准备。”
祝念慈嗳了声,乖乖地抱着纸笔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另一头的瞿既明已经坐在了仪器当中,他边调试边听见闻越问道:“听说你昨晚突然紊乱了?”
“嗯,”瞿既明不置可否,“那会中心医院太混乱,被过浓的alpha信息素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