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为何这小胖子,连这件事儿都知道?
片刻寂静后。
王十九复又坐下,自顾自的斟了杯酒,饮尽后,默然道:“这件事儿啊,不太好说。”
拓跋渠点头,打趣道:“这件事儿,怎么就不太好说?”
王十九略有尴尬,“过错皆在我。”
拓跋渠摆手道:“命中注定之事,谈何过错?”
王十九摇了摇头,心中有淡淡的忧愁,“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寻她。我觉着。。。。。。。凭这两枚铜板儿,约莫是足够了,至于这件事儿,还是隐藏起来,你觉着呢?”
拓跋渠轻拍桌案,“我让王兄说出此事,便是要为王兄决断。王兄若视我为自己人,便听我一言,你今日若不去,必悔恨终生。”
王十九缓缓呼出了口气,起身朝拓跋渠行了一礼,“告辞。”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随风飘散,悄然无踪。
拓跋渠孤身坐在大殿,斟酒独饮,饮尽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件,丢入炭火里,烧毁。
禹云墨走出汴梁皇宫时,曾留给耶鲁太白一封信,并嘱咐道——若是要保东荒不败,便按信中所写行事。
这封信被耶鲁太白视若珍宝,却在悄然间,被临摹送到了拓跋渠的桌案。
这封信上寥寥数言,也只写了一件事,一件足以影响天下格局的大事。
。。。。。。
夜深人静,汴梁皇宫。
凤仪宫。
耶鲁太白一袭宫装黄裙,轻纱绕臂,宽袖垂地。
她一个人坐在凉亭,望着天上皎洁月光,目光痴然。
自从半年前,宁钰与王安琪走出汴梁城后,耶鲁太白便隐于后宫,将朝政大事交由靖王处置。
靖王每日一奏,将朝政大事递入凤仪宫。
而耶鲁太白终于能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恢复女儿身。
久不见君的朝臣们,心中暗中猜测——咱们的皇帝陛下,是否染了恶疾,将要。。。。。。
坊间则流传——耶鲁太白对皇后痴情至深,皇后被罢黜之后,日夜以泪洗面,再也无心庙堂。
不过。。。。。。这两个猜测,都不对。
月夜下,耶鲁太白轻声叹息,将始终隐于宽袖下的左手抬起,皓腕处,有一抹淡淡的星芒印记。
这是她隐藏了足足半年有余的秘密,任何人都没有看到。
若是云潇潇在此,定会一眼认出。
此为——天机印。
原来。。。。。。在王十九沉睡前,留下的暗手,并非只有云潇潇。
或许,在命运眼里,无论你是莅临天顺的武者,还是手握一国皇权的帝王,都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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