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地拿走空盘,换上下一道菜。
简吃完沙拉之后喝光了杯里的酒。我向她的杯子里添了一些,&ldo;我跟你讲过博
比。特塞登的母亲吗?&rdo;她说。我摇了摇头,她便开始讲述今天下午在日托中心同
一位过度保护孩子的家长发生的激烈争执。
我听着她说话。也许谁也没有错,我想。也许一切只是发生在我的头脑中。简
的举止让我感到一切都很正常,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许我们之间日益疏远的感
觉只是出自于我的想象。
不。
真有事情发生。我们之间真的有问题了。以前我们总是共同分担各自遇到的麻
烦,共同讨论学校和工作单位的困扰。我在日托中心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同事,但是
她总是不停地讲给我听,在我面前展现出一副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我知道他们的名
字,我关心她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
但是当她向我复述今天所遭到的不公正待遇之系列政事时,我发现我的头脑在
开小差。
我不关心她今天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她了。我已经听不进去她的声音了。
以前我们一直保持着均衡的、现代化的关系,我总是把她的工作、事业、社交
看成跟我自己的一样重要。这决不是表面文章,我也不是出于责任感而强迫自己,
而是诚心诚意地感觉到我需要这样做。她的生命跟我的生命一样重要。我们两个人
是平等的。
但是现在我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活见鬼,她的问题跟我的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她在唠叨有关孩子们的问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真令我烦恼,而且它
很快变成了愤怒。我没有告诉她我遭到了所有人的冷落,告诉她我发现自己是一个
不可救药的平庸之辈……这岂不怪异,但是,该死,她早就应该注意到我出事儿了,
她应该问问我的事情。她应该试着跟我谈一谈,找一找是什么东西在困扰我,使我
振奋起来。她不应该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ldo;……这些家长既然把孩子们委托给我们日托中心,&rdo;她正在唠唠叨叨地说着,
&ldo;他们就不该试图告诉我们应该怎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