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闪过熟悉的人影,只见她低着头,跑的很快。连着叫她两声,可她脚步不停,依旧狂奔。韦祁皓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打人的是他,她拼命跑个什么劲啊?卯足一口气,他快步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很远。韦祁皓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拉住。“靠!”韦祁皓胸口剧烈的起伏,追她比打架还消耗体力,“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双手插在腰间,童念跑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她喘匀气息,低声道:“怕溅一身血!”“噗——”心头的怒火,因为她的话全都散去,韦祁皓忍不住勾唇,伸手挂了挂她鼻尖,笑道:“看你这点出息!”顿了下,他抹掉她额头的汗水,眼底的神色温柔,“傻瓜,以后有这种事情不要跑。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凡事都有我给你挡着!”童念抬起头,双眸盯着他闪亮的眼睛,心头五味杂陈,“韦祁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韦祁皓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平静,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女人受不得委屈,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上次她在山顶醉酒,口中喃喃叫着哥哥。那时他就知道了,可知道又如何?谁没有过去?!心底翻涌起无数的涟漪,童念看着他,突然大煞风景的低喃:“可我不是你的女人?!”紧抿的薄唇拉开一抹笑,韦祁皓俊脸温柔,他展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我就吃点亏,变成你的男人。”童念弯唇低笑,乌黑的翦瞳泛起一层氤氲。这一刻,她不想去计较他的话,只觉得这个肩膀,安心又温暖,能够让她依偎。路边停着一辆银色的跑车,凌靳扬目光如炬,他眼角扫过前方相拥的身影,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响,他踩下油门,径自开车离去。------题外话------这样的小皓皓,亲妈不得不稀饭啊!哥哥,你是不是要让位捏?!048做我女人更新时间:2013-1-1112:21:56本章字数:3455开车回到荃湾河畔,韦祁皓并未将车子熄火,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俊逸的脸庞似乎还带着一抹戾气。爱萋鴀鴀眼角一挑,童念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渗出血迹,秀眉蹙了蹙,终是开口道:“上来坐坐吧,你的伤口需要上点药。”韦祁皓微怔,紧抿的嘴角滑过笑,他抬手熄火,打开车门随她一起上楼。打开家门,瑞拉迎面扑过来,它在主人脚边打转,忽然看到后面跟进来的陌生男人,立时警觉的叫唤起来:“哇哇哇——”瑞拉虽说个头不大,可发狠凶悍的模样,却和某个人很相像。韦祁皓向来不喜欢这种有毛的东西,乍一看到它,差点抬脚去揣,不过想起童念,还是忍住那股冲动。童念笑着弯下腰,伸手拍拍瑞拉的脑袋,柔声道:“瑞拉不要叫,他是我的朋友。”瑞拉来到他脚边深嗅,渐渐的止住叫声,乖乖跟在主人身边。“你先坐。”童念伸手指了指沙发,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她放下皮包,走去厨房倒水。这套房间面积不是很大,装修却很有格调。坐在沙发里,韦祁皓环视四周,发觉周围很干净,隐隐飘散着茉莉花的香气,和她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拿着清水和医药箱,童念快步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她用医用棉签,给伤口消毒,“你出手也太狠了,要是把人打死怎么办?”“嘶!”韦祁皓蹙眉吸了口气,挑眉盯着她,语气阴沉:“放心,我没往要害部位打。”童念白了他一眼,心想幸亏这少爷没打要害,要不然这人都不知道死几回了。她微微低着头,垂下的碎发遮住眼帘,韦祁皓看不清她眼底的眸色,但依旧感觉出情愫涌动,“我这么卖力气,你打算怎么回报我?”童念抬起头,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不自觉的也笑起来:“什么回报?”韦祁皓眼角闪过一抹精光,将脸靠近过来,语气邪恶:“做我女人吧?”他吐出的热气喷在脸颊上,童念慌了下,而后绷起脸,手指狠狠戳在他的伤口上。“啊——”男人一声惨叫,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控诉,这女人下手真狠!不多时候,童念愤愤的起身赶人,她拉开大门,将他用力往外推,一点儿也不客气。韦祁皓一手拉住门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纠缠道:“童念,我认真的!你跟了本少爷,绝对好处多多!”“再敢胡说,我真揍你!”眼见她晃着小拳头,韦祁皓悻悻的闭上嘴,他转身往外走,可没走两步趁她不备,倏然俯下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下。偷香后,男人满足的笑了笑,丢下一句晚安,忙的开溜。望着他得意消失的背影,童念轻抚左边脸颊,眉眼温柔。内心深处,对于他的排斥感越来越少,她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夜晚的澜苑,宁静悠远,满园蔷薇花随风拂动,偶有落下的花瓣,一片片坠入泥土。一辆银色的奔驰迈凯轮从山道上驶来,车身转过弯,开到两扇巨大的黑色铁艺门前,按一下喇叭,大门应声而起,车身进入铁门再度合上。男人将车熄火,开门走下来。他微低着头,好看的剑眉紧蹙,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疲惫。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光线柔和。宽大的沙发中,容妈脸对着大门,上半身微微摇晃,正在打瞌睡。一眼看到她,凌靳扬走来的步子放轻,他刚刚坐下,容妈似是有感应般转过头,道:“少爷,你回来了?”抬手环住她的肩膀,凌靳扬低低一笑,神情温和:“以后不要给我等门。”容妈抿唇轻笑,伸手拍着他的手背,道:“习惯了,你不回来,我也睡不着。”转头盯着他的脸,她又道:“我去给你热宵夜。”凌靳扬拉住她的胳膊,忙的阻止,“不用,我不饿。”说话间,将她推回卧室。将她送回卧室安置好,凌靳扬笑着走出来,脸色温柔。容妈的儿子孝顺又有出息,她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硬要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他!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一直都把她当作母亲孝顺,三十年的相伴,在他心底早已积淀成为一种亲情。转身刚要上楼,凌靳扬踩在楼梯上的步子顿住,他抿着唇下来,改而顺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去。别墅的地下室,被改装成为音乐房,那是他大学那年让人修改的。那时候,他在学校组织一个音乐社团,大家会乐器的,在一起玩玩音乐。推开房门,地面很干净,佣人们定时来打扫。各种乐器上面,都蒙着白布,已经有些时候未被人动过。凌靳扬迈步走来,站在一处乐器前驻足,而后他缓缓伸手,将上面覆盖的白布揭开。金色的架子鼓,闪亮如新。他转身坐在椅凳上,修长的手指拿起放置的鼓锤,拇指不停的摩挲。左手轻抬,他手腕扣下去,轻敲几下,一阵砰砰声响起。凌靳扬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看着鼓架发呆,周围很安静,只有吊镲的回音。他抿着唇,冷硬的下颚绷紧,透出的弧度锋利。还记得她十二岁那年,偷偷躲在门后看他打鼓,有一次冒出头来,怯怯的问:“哥哥,你鼓打的真好,念念也想学?”空落的掌心中,倏然多出一双小手,亦如曾经的软绵。凌靳扬笑着收拢掌心,可曾经的炙热温度瞬间消散,他紧握的双手,空空如也,再也触不到那种全心的依赖。半响,凌靳扬沉着脸将鼓锤丢下,起身大步离开。一夜好眠,睡的尤沉,直到佣人小跑着上楼,韦祁皓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听到父亲回家,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