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路也是当了接近二十年的老师,
林柏的话,他?一听就懂。
“林教授,”盛路对于林柏这种二级教授、获得过全国精品课程大奖的前辈,还是很尊重的,
“这里没别人,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说话,”
“您的猜测,我不敢给您做什么保证,”
“但?,您不愧是在学校里待了三十年的老教授啊……看来天下学校不论是高校还是中小学,”
“都?一般黑。”
林氏夫妇的脸色一下子唰成白色,
手都?在颤抖。
一旁的林墨,却还是低着头,
似乎被认定了要得到严重的处分,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盛路注意?到了林墨的沉默,抬手跟正要求他?的林柏示意?先不要说话。
“要不……让我先跟林墨谈谈?”盛路转向林墨,和蔼道。
林墨被点名,猛地?抬起头。
“墨墨!”林柏急促她。
林墨迟疑了一下,
“……嗯,好?。”
林柏夫妇在客厅里焦急等?待。
林墨进了盛路家的客卧,盛路的老婆带着孩子出去会见闺蜜,这个星期都?不在家,空荡荡的,就老师一个人呆在这里。
“坐吧。”盛路给林墨搬了一个凳子。
林墨看到那凳子上还有一个嫩黄色的软垫子,用四根线很仔细地?套在凳子腿上,
毛茸茸的表面还绣有一个呆萌呆萌啃萝卜的小兔叽。
林墨的眼泪“唰!”地?下子滚落了下来,
她没由来地?想起,
很久很久以?前,林柏也会给她买可爱的小兔子床垫。
林柏喜欢把小林墨打?扮的粉嘟嘟的,
扎着两根羊角辫。
小姑娘生的白嫩娇软,做父亲的抱着女儿,在很多人面前,自豪且骄傲,
“看!这是我的女儿!”
可那真的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再往后,林墨那两根可爱的辫子,父亲亲手扎得羊角辫,
被林柏亲自推到理发店,咔嚓剪断,
她也不再穿软绵绵的粉色背带裤,
开始背着沉重的书包,
透顶一片红色的成绩单。
盛路抽出一张面巾纸,让她擦擦眼泪。
林墨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纸捂住鼻子,猛地?一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