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生命危险的秦桑,暂时还没有苏醒。
刚回国的晏锦言不知道跟秦宵河说了什么,让对方同意他留守在病房里。
这一守,就是两天两夜。
期间陆曼清和秦舟都来劝过晏锦言,说要替换他,让他回家休息一下,洗个澡换身衣服。
结果男人拒绝了,留守的意志非常坚定,谁也劝不动。
晏辞话落后,病床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并未搭理他。
病房里人来人往,直到夜深人静,才静下来。
有晏锦言和陈叔在病房里守着,秦宵河这个当父亲的,也被陈叔劝回家休息去了。
毕竟是公司医院两边跑,也是没怎么休息过。
送走秦宵河一家子后,陈叔买了些吃的回病房,劝晏锦言吃点东西。
“大少爷,您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守着桑桑。”
“回头她醒了,您要是累倒了……”
毕竟晏锦言也是刚动了手术不到一个月的病人,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陈叔这话总算让晏锦言有所动容,他转动轮椅到了茶几那边,乖乖吃东西。
全程视线都落在病床那边,眼眶红红的,眼下青黑,精气神不太好,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来。
陈叔看得心疼,却又知道劝也没用,便只能默默给晏锦言盛点汤。
“大少爷,今晚我替您守着吧,您在沙发上将就一下也好。”
“不用,我不累。”男人难得开口,声音暗哑低沉,很颓。
他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也不及平日里举止优雅。
吃完以后,晏锦言又转动轮椅回到了病床边。
陈叔见了,只能叹气,因为他根本劝不动晏锦言。
……
晏锦言又守了一个通宵。
黎明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男人如常替秦桑擦脸,手里拿着毛巾,动作特别轻。
这个点,陈叔去买早餐了,病房里暂时只有晏锦言和病床上的秦桑两人。
他仔细替她擦了脸,后禁不住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女人的眉。
晏锦言动了动唇,声音暗哑磁性,带着极致的悲伤:“桑桑,你睡了好久。”
“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呢?”
这是晏锦言第一次对着沉睡的秦桑说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躲着你了。”
“你醒来……好吗?”
磁性的男音在秦桑耳边跌宕,她隐约感觉到眉间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感,不舒服的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