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传令,让每个士兵都知道。”刘协说,自有传令兵去传令了,这道命令一下,城墙上的弓弦声似乎根密集了些。
“陛下,要不让射声营业上城墙吧。”伏完在后面请战。
“行,让五营将士中能开弓的都上城墙,其他的分三部分,守住三道城门。”刘协说道。五营将士大部分跟着李榷跑了,但是还有少部分留在长安,这时候也被叫来准备战斗。
伏完高高兴兴的下城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五营将士来到城墙上,各自在家兵之间的空隙里找到位置,开始对下面的羌兵展开射击。
盾牌兵自然在一旁帮着保护家兵,当然胡羌那边也有盾牌兵,不过都是木盾。这些木盾虽然在正面战场上难以承受攻击,但是挡住城墙上的弓箭还是可以的,所以为了建功,这些弓兵都是瞅着空子射击。
最好射击的位置是羌兵刚刚扔下土包,转身的时候,因为要让后面的人上来,前面的人总是习惯像旁边让一些,就是这个习惯,让羌兵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为这一让,就给城墙上的弓手一个机会。
刘协命令,城下的士兵用石头把瓮城的城门堵上,只留一个小门出入,派五百士兵守着城门,一旦敌军攻到城门,这五百人简单的抵抗一下,就撤回瓮城城门。
刘协派士兵把住瓮城城门,不许一个人出城门,免得有将领头脑一热出去单挑。当然也可以杜绝投降的人打开城门,之前李榷攻打长安的时候,李蒙、王方打开城门,损失可不小。
这批士兵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放进城门处的五百士兵后,立刻关上瓮城城门,把羌兵困在瓮城中,方便其他布置在瓮城四周的士兵在城墙上攻击这些瓮城中的敌军。
城门上面,枪兵们在滚草球,战前储存在城楼的干草在枪兵们的手中逐渐变大,大得能够堵住城门洞。
只要浇上火油,点燃推下去,城门就更本无法通行。原本皇甫嵩建议在整个瓮城都布上干草,浇上火油,但是刘协想要羌人的战马,所以把干草都弄到了城门上,只要堵塞了城门,里面的战马就逃不出去。
当然,如果瓮城中堆多了干草,聪明的指挥官会第一时间知道中计,收到的效果就会打折扣。
刘协在城楼看着下面来回跑动的基层军官,微笑着让还没有上战场的士兵们养足精神,没有听到命令不准动。士兵们看刘协胜券在握,心中大定,原本担心对方人多,怕会失败,现在看来还不一定。
“报,樊稠、郭汜的部队里长安还有二百里,预计五天后可以到达。”传令兵带来好消息。
“大家各自休息,他们不攻城,我们就不管他,等樊稠郭汜的大军到了,我们就里应外合,把他们消灭。”刘协对大家说。稳定军心是很有必要的,刘协每时每刻的注意这稳定自己的部队。
护城河在胡羌人扔下数百具尸体后,终于填平了。胡羌的号角响起,一队队羌兵完全脱离了木盾的保护,举着云梯向着城墙冲来,当然城墙上的弓兵也不是吃素的,这样的靶子对他们来说太难得了。
密集的弓箭,并没有阻挡胡胡羌人前进的步伐,云梯顶在胡羌人的头顶搭在长安的城墙上,最前面一队铁钩,稳稳的勾住城墙。
“枪兵、刀盾兵就位。”皇甫嵩大吼着,催促着枪兵和刀盾兵抵挡从云梯上爬上来的敌人。
这里的弓箭手已经失去了作用,刘协命令他们转战瓮城,瓮城这边,全部士兵都趴在城墙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城墙上士兵稀稀拉拉的放箭,只有长枪兵和刀盾兵在奋勇抵抗,下面的胡羌人好像看到了胜利,奋不顾身的向前冲。
三辆冲车,在无数木盾的掩护下,越过护城河,推向城门。
因为时间的关系,冲车有些粗制滥造,巨木上的树枝都没有砍干净。一个木架子,几根绳索,吊着一根巨木,这就是胡羌人建造的冲车。
没有人去攻击冲车,因为大家都在对付云梯上的胡羌人。仰着头一边向上爬,一边用木盾抵住从城墙上砸下来的石头,这的确是一个辛苦活。
一块石头砸下,几乎就有一个胡羌人从云梯上掉落,有的还砸中后面的胡羌人,使得云梯上的胡羌人滚倒一串。当然后面的胡羌人也并没有停止攻击,继续沿着云梯向上爬。
石头不是无穷无尽的,城楼上的石头越来越少,不过那些烧开了的粪便也是不错的选择,一锅金汁从云梯上倒下去,一串胡羌人就掉下去了,躺在下面的壕沟里面翻滚。
现在是大旱天气,水是非常金贵的,所以城墙上熬的金汁大部分是这些日子收集起来的粪便,不过粪便的效果比水好。
胡羌人多,城墙上人少,慢慢的,城墙上开始出现攻上城墙的胡羌。家将,大部分都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才被大臣们招进家族,胡羌人,如果在马匹上,的确是一个一顶一的好手,但是在城墙上,特别是汉人的城墙上,他们还真的不是很善于战斗。
不过胡羌人多,砍下去一批,又爬上来一批,城墙争夺战,在不断的演绎着。
城门处,冲车咚咚咚的撞击着城门,城门处的城墙被震得沙土速速下落。就在这时,守城的士兵突然看到瓮城上传令兵在挥动令旗。
“军侯,军侯,看,新的命令。”士兵看到了旗语,立刻通知带队的军侯。
“撤。”军侯也看见了旗语,立刻下达任务。五百士兵放弃了城门向瓮城中预留的门洞跑去。
“咔嚓。”城门发出一声木头裂开的声音,这在胡羌人听来,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整个战场,都因为这声咔嚓声,似乎停顿了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