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本来想答应,反正称呼而已,无所谓,但恰好这时末广铁肠过来,叫了一句阿渊。
他立刻严词拒绝:“和铁肠先生拥有共同点,是对我高雅灵魂的污蔑。”
会影响他智商的。
“可你们都是男的。”
“……任务时情况紧急,同样的称谓可能会混淆。”
“你们也都十六岁吧。”
“我们也没有熟悉到单独称呼名字的程度。”
“你们都有一个眼睛两个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条野采菊给了插话的无礼者一拳,继续开口。
“所以,福地君,我是不可能和铁肠先生……他人呢?”
末广铁肠回头看了眼破了个大口,簌簌向下掉墙灰的墙,语气淡然。
“被你打出去了。”
条野采菊:?
末广铁肠走到破洞口,探头向外看,只看见一片绿油油的树顶,没有人影。
条野刚那一拳不算太用力,换他轻而易举就能接下,阿渊却接不住,也就是说……
他恍然大悟。
“阿渊是不是还没做过改造手术?”
猎犬都是做过身体改造手术的怪胎,腕力甚至能达到非人的吨级。
当然,防御力也与之匹配,从高楼、疾驰的车上跳下,被子弹击中,被刀砍皮肤,直面炸弹都是小菜一碟,甚至从千米高空不带任何防护设备坠落都不会死去。
这也导致他们平日打闹没什么分寸,互相开个枪,拔个刀,和打石子仗差不多。
这种事情需要思考那么久吗。
条野采菊扯扯嘴角,随后反应过来。
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七楼?
仅存的常识告诉他,正常人从七楼被打下去,轻则骨折重则摔死。
末广铁肠不再说话,从破裂的墙体直接跳下去,条野采菊紧跟其后。
玩归玩,闹归闹,队长的养子没有任何理由被弄死了,他怕是要上军事法庭。
然后两人把猎犬基地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正对这栋楼的某棵树上发现了一张迎风飘扬的纸条。
——「为了不让条野君为难,吾决定去偷户籍证改名。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