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听了只有叹气,左右望了望,生怕有人偷听似地小声说:“可能和我作弊有关。”
敖宗秀大惊:“作什么弊?”
李鲤说:“我跳过龙门是作弊的,本来我跳不过。唉,也许就因为这样,我什么都不会。”
敖宗秀细细追问,劝慰道:“即使是南海鲛人给你一颗魂珠才助你跳过龙门,那也没什么大碍。”
“那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敖宗秀也说不上,含糊了一会儿说:“可能你没找到诀窍吧,改天我带你去见几条化龙,你向他们请教请教。”
“好啊!”李鲤重新又振作起来,坐在正殿的供案上,翘首望着巷口。
第二天,李鲤坐到了门槛上。
第三天,李鲤坐到了房顶上。
第四天,李鲤站在了飞檐最高的那角,几乎望穿了秋水。
李鲤都快成一条咸鱼的时候,忽然听到推门声,顿时精神一振。
那绿水赌坊的后门被推开,出来两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一个圆脸的边走边骂:“真是懒人屎尿多,赌坊的茅厕都蹲满了!”
另一个就要解裤腰带。
圆脸说:“你在这被人看见了不羞吗?这不有个破庙,进去。”
另一个说:“庙里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呦,还是个龙王庙,正好发水。”圆脸拐进天井,冲着墙根就解开腰带,泄起洪来。
憋得太急,都没注意这小破庙其实并不荒废。
李鲤大叫:“太过分了!”
想要跳下去拦住那人。
敖宗秀急忙拦住他:“无事不可在凡人面前现身。”
李鲤只好又回来,气呼呼的。
等圆脸心宽地走了,敖宗秀立即捏诀将那块青砖甩到了天边去,又不知从哪里摄来了一块新的补上。
李鲤还是委屈、生气、郁闷,叫敖宗秀变了一块水给他,当抹布一块一块擦抹房顶上的红瓦。
敖宗秀要用法术清洗,李鲤却不让,水擦脏了就丢到刚刚那圆脸糟蹋的地方,再叫敖宗秀变一块出来继续擦。
等一天过去,独自生闷气的李鲤竟然把房瓦擦得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