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宗秀攥住李鲤的手,另一只手去就李鲤的肩背,李鲤要说话,却被敖宗秀拿嘴唇挡住。
李鲤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温热的触感即刻间就恍惚遍布了全身,仿佛脚不着地的悬空着,没了重心,摇摇晃晃,却很安心。
这一次远比上一次半晕厥的感受来得鲜明直接,汹涌澎湃着。
李鲤主动去索求,敖宗秀却不让他占据主动,捧着他的后脑勺贴近自己,搅动着他的舌尖,品尝他的无知、生涩、单纯和美味。
李鲤一下子就像是被打倒了,浑身发软、颤栗,紧紧抱住了敖宗秀的肩膀在天翻地覆的晕眩中,李鲤又神奇地想到,敖宗秀果然是比他高半个头的,他还得仰着头才能够得着敖宗秀。因此有一种,很努力的感觉。
这感觉让李鲤觉得更加陶醉。
直到李鲤感到一种溺水般的但不难受的窒息,敖宗秀才放开他。
敖宗秀却不看他,低声问:“你的脸还疼吗?”
李鲤从那恋恋不舍的温柔中抽离出来,笑说:“不疼了!”
此刻他的微笑已经像是弦月般明显了。
敖宗秀听了,板起脸说:“既然不疼了,那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了!”说完就走,这次再没犹豫的。
李鲤怔怔的,有点开心,也有点不开心。
可怜花小曼把自己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
原来是龙神小两口吵架了,难为他无知者无畏地做了炮灰。
第二日,敖宗秀提着笼子就要去西海,都没和李鲤打声招呼。
才出龙王庙,却看见胡老八的娘哭天抢地地跑过来,跪在龙王神像面前哭诉:“龙王爷啊,救救俺儿子和俺孙儿吧!”
敖宗秀以为是胡老八要生了,就去喊安霓和乐水。
安霓却说:“我们昨晚去看过了,应该是两天后才生。”
众人一起去了大殿,听那胡老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俺家儿子胡老八被人抓走了!”
李鲤就现了身形:“被谁抓走了?”
胡老太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打嗝了半晌才活见鬼地说道:“是那位张老爷!天还没亮就带着人把老八给抬着走了,老八不敢挣扎,怕动了胎气,就喊俺快去龙王庙,快去龙王庙!俺还想不去报官,来庙里有什么用?敢情龙王庙真有神仙啊?你们都是龙神啊?”
李鲤也没时间跟胡老太解释,只安慰道:“我们会把你儿子安全带回来的,你回家等着吧。”
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敖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