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姮勾一抹笑,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挟燕京百姓威逼她离朝,女科还没稳,只要将她逼走,女科有的是办法撤掉。
人声越吵越大,就在他们以为姬姮会退让时,姬姮远眺着人群,只见陆韶率京军飞奔过来,不过片刻就将所有人围住。
陆韶跳下马,上了高台,站在姬姮身侧,扬声道,”都给咱家把嘴闭上!”
那些人里有些怵他,便没敢再叫,还有些不怕死的,接着吵。
陆韶阴着眸子瞪他们,“都让你们吵完了,还让不让长公主殿下说话?”
他们才熄声。
姬姮睥睨着他们,这其中有老有少,有书生有贫苦百姓,他们个个都是女人的父亲、丈夫、儿子,明明是最亲的人,却要压迫着她们不许翻身。
她突的蔑笑,“本宫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听到的风声,女子继承家业这个决议,本宫只是在朝堂顺嘴一提,后来就被朝中大臣否决了,你们今儿吵的这般凶,能告诉本宫,是谁跟你们造谣的?”
那些人面面相觑,都不回答她。
姬姮啧一声,“既然你们闹到宫门口,本宫也得给你们一个交代。”
一群人都急切看着她,只等她宣布退出朝堂。
“虽然朝臣否决了女子继承家业,但本宫认为,他们没资格代表女子,毕竟本宫不是为他们设下的,当然这决议也不是为你们设下的,”姬姮道。
底下人一惊,又开始吵起来,“长公主殿下未免太狂妄,女子继承家业,我们男人还继承什么!她们有我们男人辛苦?我们要挣钱养家,她们呆在家里不事操劳,成天梳头打扮,让她们继承家业,这家都能叫她们败光。”
姬姮静听着他们咧咧,才想斥责,身边韩凝月出声了,“你们说女人不事操劳,本官有一言请问,你们是父亲带大的还是母亲带大的?”
他们扼住声。
古往今来,女人生养后,孩子多是她们自己照顾,父亲不会管孩子的吃喝拉撒,顶多偶尔关照两句,天下的孩子,多是被母亲手把手拉扯大的,这其中艰辛只有母亲自己知道,外人并不会同情她们。
“你们说自己挣钱养家,你们回家后,你们能吃上热饭,洗上热水澡,浆洗衣物,难道都是你们自己做的?”韩凝月接着问道。
他们还是答不上来,因为这些也是妻子为他们做的。
韩凝月黛眉微弯,问下最后一句话,“你们之中,应该有许多人连洗脚洗脸都是自己的夫人服侍吧,你们可曾伺候过她们一回?”
那些男人被问的恼羞成怒,直言道,“这不是她们应该做的吗?”
姬姮哼一声,“哪门子的应该?谁规定的?”
男人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反驳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