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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是个男人你就站起来……&rdo;何快与张苗都希望大刚是个男人。

可是他没有站起来。

张苗自己忽然站了起来，心忽然就已经冰冷，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都变得冰冷。她没有看一眼大刚，只冷冷地对何快说&ldo;我们的事情我和你自己解决，让他走吧！&rdo;

&ldo;滚！&rdo;

大刚立刻就滚，却一头重重地撞在墙上。

&ldo;等一下！&rdo;

大刚吓得又跌在地上缩成一团。

&ldo;脱下所有的衣服出去！&rdo;

大刚脱下衣服，赤裸着身子走了。张苗没有再看他一眼，她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

&ldo;过去的任何事情都算了，我们重新再来，一切，都从头再来！苗苗。&rdo;何快说。

&ldo;不要叫我苗苗，叫我张苗，因为你不配，你这个人渣，流氓，败类，恶棍……&rdo;张苗忽然跳了起来，她的心已经冰冷，没有爱情，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冷的，已经破碎，已经开始死去：&ldo;你是个男人就杀了我！&rdo;

&ldo;我是一个坏人，可是我爱你是真的，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在外面就‐‐‐只找过一个女人，难道我爱你也不行？&rdo;何快大声说。

&ldo;爱我？爱我什么？爱我长发飘飘？&rdo;张苗忽然大笑，从茶几上抓起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头发一阵乱剪。&ldo;没有头发你还爱我吗？爱我，爱我的脸漂亮吗？我毁了！&rdo;一边回过剪刀就往自己脸上刺。被何快夺过剪刀，顺手给她一巴掌：&ldo;你疯了吗？&rdo;

&ldo;我是疯了，被你这个流氓逼疯的！和你拼了！&rdo;张苗扑在他身上乱抓乱打，何快没有还手，张苗打累了，抱住他的肩就咬，拼命要撕下他一块肉来，但是他始终没有还手。

&ldo;你不是很能打吗？你杀了我啊！你根本不是一个男人，连老婆跟别的男人睡觉你都不敢打。&rdo;

何快看着自己肩头已经流出了血，慢慢地流在地板上，他终于问：&ldo;你真的这么恨我？&rdo;

&ldo;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rdo;张苗喘气，她很累。

&ldo;这里所有的一切从此都是你的，我不会再回来了，你也可以把那个男人带回来，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从一开始，我对你是真的……&rdo;何快黯然神伤。

然后他拉开门，站在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张苗，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

夜色迷漓而冰冷。

白水河的冬天很冷。而这又是冬天最冷的时候。

何快茫然地立在无人的冰冷街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哪里才是他的家？

心若已冷，这个世界还会有温暖吗？

后来他拨了一个电话，十多分钟以后，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发出哗哗啦啦的嘈杂声划破了静寂的夜空由远而近，最后嘎然而止，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瘦弱单薄的女孩：&ldo;快子‐‐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吗？&rdo;

&ldo;多多！&rdo;何快木然地叫了声。

多多仅仅穿着一件外套，趿着一双拖鞋，长发胡乱地挽在一起：&ldo;我刚刚才回去准备睡觉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我就来了！&rdo;

&ldo;你不冷吗？&rdo;何快看见她单薄的衣服淡淡地问。

&ldo;这里的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习惯了，我不觉得有多冷&rdo;多多淡淡地笑：&ldo;这么晚了你还要？&rdo;